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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天寒,又是幾場大雪落下,將草原上層層覆蓋起白雪。
幾場小役之後,後方供給送來了新的糧草,才出戰而歸的軍士們抱成團地三三兩兩圍坐在火塘邊,呵氣成霜。
靈南將新制的厚衣送到百裡春晴帳內,見百裡春晴正粗笨地縫補著一件衣裙,忙將她手中的東西都奪了過來,埋怨道:“夫人還是別做這些粗活吧,都交給我就行了。”
又低頭看看衣衫,嘆了一句:“唉,都那麼破舊了,這還是夫人此前在汴京時所穿的吧……”
“現在冬天,物資也緊缺,我們在這邊塞之地就別講究了,”百裡春晴垂著眼,又望向外面,“也不知與契丹之間的戰事還有多久才能平定,這些日子契丹總是趁天寒來犯,好多軍士死死傷傷的,我又何必為一件舊衣勞神呢……”
“夫人……”靈南輕喚了一聲。
“嗯,怎麼?”
“咦,夫人變了,不再讓我稱你為小姐了,”靈南笑起來,“看來如今夫人心中是有將軍的,這可太好了!”
百裡春晴腦子一懵,又瞪了靈南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啊!”
“將軍人不好嗎?”靈南又問了一句,望著案幾上那盆玲瓏秀雅的水仙,“我見將軍待夫人可真是誠心誠意,數度生死攸關,他也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夫人,得此良人,又是夫複何求呢?”
百裡春晴聽著靈南嘰嘰喳喳地說話,嘴角不自覺地抿出一笑,又忙收斂了笑容,虎著臉道:“少說話了,你既要幫我縫補這衣衫,便拿回去幫我弄好吧。”
“是了是了。”靈南笑著起身,出了營帳。
百裡春晴也隨著靈南一道而出,只見靈南眼眸一沉,蹙眉道:“如今那麼天寒,不知嫚兒在永巷中如何了,恐怕又會凍得難捱……”
一聽嫚兒的名字,百裡春晴也不住傷感起來,望著四野無涯空濛,只道:“是啊,我還曾向她許諾會接她出永巷,如今我卻是非詔不得回汴京,別說救她出來了,自己都是在這地兒離不開。只願是哪日皇後娘娘突然發了慈心,能恕了她吧,否則在那裡,只怕是真難多熬幾年啊……”
“別擔心了,那個嫚兒已經離開永巷了,是皇後派錦文親自去接她出來的。”
冷不丁一個聲音傳來,便見肖儀從旁走了過來。
靈南急忙抱著衣衫告退,而百裡春晴此時雖也不想搭理肖儀,但聽聞了嫚兒的訊息,心中也感寬慰,硬生生將滿腹的疑問吞下,不過是向肖儀福了福身,便準備往營帳裡鑽,卻被肖儀一把拽住了手腕,怒而回頭道:“你想幹嘛?”
肖儀似也覺得不妥,急忙收回了手,一臉無辜:“謝夫人啊,我們好歹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怎麼一年多不見,你就突然那麼討厭我了呢?”
“是啊,我就是突然討厭你的,”百裡春晴也毫不客氣地回話,“討厭你這兩面三刀的模樣!”
“兩面三刀?什麼時候啊?”肖儀摸摸頭,又恍然大悟道,“不就是那日我稱你為謝夫人嘛,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我叫錯了嗎?如今總不能還叫你二嫂吧?”
被肖儀硬是觸到了傷痛,百裡春晴瞬時感到眼睛痠疼,狠狠地瞪著肖儀。
肖儀愣住,再扯了扯嘴角:“別這樣嘛,我們自小就相識,雖也不說關系多親密,但我們好歹也曾是一家人啊……”
百裡春晴知道肖儀說得也不錯,左右環顧而不見謝檀人影,便問了一句:“你和謝檀不總在一起嗎,怎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