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殿下,已經過醜時了,還是早些歇息吧。”子賢掌著一支蠟燭,一瘸一拐地步入書房中。
“傷口如何了?不是讓你早些去睡嗎?”肖衍抬頭,溫和地問道。
子賢將桌上蠟燭重換了一支,明亮了更多,“太醫看過了,不過是口子裂開了,也無大礙,只是沒想到張宰相家這位大小姐竟會……”沉了沉聲音,“還是先夫人好,與她相識多年,縱使嚇人犯錯,她從來沒兇過半個字……要是她還活著就好了……”
肖衍翻書的手停了下來,垂著眼,濃黑的眸子中有些淚光。
子賢忙跪了下來:“殿下,子賢失言!”
片刻才回過神來,肖衍取出那把梳子,握在手心,緩緩道:“無妨,縱使你不提,我也一直都念著她……”
停頓了一霎,又深吸一口氣,紅著雙眼望著子賢:“子賢,她去了已是快一年了,我竟是從未夢見過她,她是怨我沒本事救她而不肯到我夢裡來嗎?還是……”
還是她還活著?
一念及此,肖衍也不住咯噔了一下。想起行刑那日,皇後命人在正陽殿看住自己而半步都不得出,根本未能得見百裡春晴最後一面,也不知皇後所言她留給自己的最後那句話究竟是什麼。
而那日在東宮,翻閱皇城司的密報,自己尚未來得及看那被處死者的名單,就被肖儀一杯酒灑了上去,弄濕了密報。既然子賢說肖儀是故意灑酒的,難道……
肖衍咬著唇角,站起身來,默默出了房門。
子賢也忙爬起身來,尾隨著肖衍沒身黑夜中,一路迢迢直至皇城司。
屋內有方左值夜,尚未歇息,仍在整理著一捆卷軸。
方左見了肖衍,一瞬詫異,起身微福才道:“本是準備明日向殿下稟報的,殿下既然這時來了,便先看看這幾日屬下所整理的有關太子的一些奏報。”
“先不說太子,”肖衍揚了揚手,“我來此,只因左副統領你一直在此位上,便想問問一年前的百裡氏一案,當時是何人經手的?”
“這……”方左遲疑了一下,“突然問及此事,可是殿下有何懷疑?”
又輕俯了一下頭,湊近肖衍低聲道:“當時負責此事的人,是洪英……所有經手的人,包括當時的行刑手,皆已被賜死。”
肖衍眉角一跳:“是父皇下令的?”
方左未有回答,只誠懇答道:“因關涉皇位和朝廷一品官員,而百裡太傅的先父又是皇上的授業恩師,再加之殿下您先夫人的關系,所以此事是秘密進行的,我也不過只是耳聞,並不敢多言打聽。”
肖衍點點頭,深思了一下,複又叮囑了方左取來整理好的東宮賬本。
東宮賬本賬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疑問,只是細究下來,卻可看出用度實則是在縮減,想起那日肖玉宴請自己飲酒時的排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才花銷如此一些數額的銀兩。
肖衍揉揉額角,又看了看那些有關肖玉的奏報,一些朝臣也多是在頌揚其傾其財力愛民如子之事。
肖衍的面容漸漸變得陰晴不辨,直到一陣夜風將窗戶吹動而發出咿呀聲,才回過眼眸,看著方左,待聽他的看法。
方左瞭然肖衍已看出了問題,清了清嗓子:“太子所捐之數,遠不是東宮之中用度所能承擔,必有外來的銀兩相援,而這才是清查的關鍵所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