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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
早上鬧鐘沒響,餘行還以為自己醒得挺早,結果一看錶都快八點了,敢情是睡過了沒聽著。蘇承的胳膊和腿都壓在他身上,一動就哼唧,根本起不來。餘行試著搬開,這小子幹脆扯住了他平角褲的褲腰。
下手又快又準,精確度好得根本不像在睡覺。
餘行拍了拍他的手:“醒了啊,撒手。”
蘇承睜開眼睛,果然完全沒有倦意,還隱隱有點興奮:“行哥!你昨天說的話算不算數?”
昨晚說得話太多,餘行想都沒想,隨口問:“哪句?”
“你說請假!”蘇承道,“下雨天就回來。”
他說著就松開了手,期待地看看餘行又看看窗簾,好像篤定了外面是個雨天。
由於邢一蘭睡得淺,臥室買的窗簾比較遮光,拉緊以後完全看不出來黑天白天,更不用說晴雨。按經驗來說,其實應該放晴了,帝都的雨一向幹脆利落,說下就下說停就停。餘行瞅著蘇承那副開獎似的模樣直想樂,憋笑憋得睡意全無,抱著逗小孩的心態一步步走近視窗。他完全忘了昨晚窗簾還漏了條縫,現在顯然是被人重新拉嚴實的。
掀開窗簾的一瞬間,正好一陣風吹過,窗前的大觀景樹抖了一玻璃的水。雨點子噼裡啪啦地跟著往上砸,在窗戶上打出來一片片水花。
餘行:“……”
蘇承抱著枕頭沖他眨巴眼睛。
餘行本著職業道德還是想要拒絕:“……下次吧?我約了洛譯看劇本,你自己小心點兒?乖,中午回來給你做飯。”
蘇承瞬間非常失望:“你說話不算數,我很難過。”
蘇承從來不憚於把諸如難過啊、不舒服啊、疼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可憐巴巴,誇張中還能帶著一點真誠。餘行推測應該是摻了撒嬌的賣慘,主要目的還是撒嬌,他走過去,將手放在蘇承的頭頂上揉了揉:“乖。”
蘇承張開手臂,勉強妥協的樣子:“那抱一下吧。”
餘行俯下身摟了摟。
說時遲那時快,沒想到這小子膽兒越來越肥,直接死死扣住,翻了個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哥!”蘇承笑眯眯道,“你走不了了!”
餘行哭笑不得:“起來!沉死了。”
蘇承扣住他的手腕:“我不!”
餘行就像一條粘了鍋的鹹魚,只能眼看著蘇承的臉越湊越近,很有些要做點兒什麼的意思,他一腳踹了過去:“滾蛋,三天不打你還上房揭瓦了?”
餘行踹得不重,鑒於上學那陣打架鬥毆的經驗十分豐富,對這一腳還挺有信心。他猜著蘇承肯定得嗚嗷嗚嗷一陣,耽誤點時間順順毛也就好了,一會發個簡訊讓洛譯等會兒,早看完劇本早利索。
但蘇承還真就不按常理出牌,一個打滾佯裝做被炮轟出去八百裡,一腳踹上落地燈,頓時疼得說不出來話,猛然縮成了一團。
餘行:“……”
於是,知名經紀人就這麼拋棄了職業道德,光榮翹了班。
一通又抱又哄地安頓好蘇承,洛譯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去哪裡找餘行。餘行沉思片刻,報了公寓的地址。
電話那邊也沉思了片刻。
蘇承從被子裡伸出一個腦袋,竟然心情很好地比了一個“耶”的手勢,餘行撂了電話就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乖點兒,我去收拾一下。”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這座公寓絕大多數時間都保持著絕對的整潔,除了剛剛入住那幾年,餘行半夜喝得爛醉如泥,一路走一路吐,邢一蘭收拾得手忙腳亂。
大概歸攏了一下書房和茶幾,收起蘇承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辣條,以及不方便放出來的書籍檔案,餘行才想起來劇本。昨晚講故事講得忘了看,只能臨陣磨槍。
劇本講得是一個同性相戀的故事,此類題材在國內的市場還有限,新興起的品種,過審也費勁,感情線改得亂七八糟。
一番男主誤入深山老林,偶然遇見來探險的二番男主,共進退克服困難,最後在二番男主發小的幫助下回歸人類社會。二番男主竟因此覺得一路充當拖油瓶的一番男主夠哥們夠義氣,遂發展公司業務,跑去他的城市,請求拜個把子。一番男主奮力拒絕,又隱隱想答應,在這當口兒上,卻發現二番男主追著跑來只是因為自己背影像他發小,於是震怒之下出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