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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特別好奇。”蘇承耍賴道,“哥,求你了,給我講講吧!”
餘行遙控關燈:“這個沒什麼意思,挺晚的,該睡了。”
天將將黑透,窗簾的縫隙隱隱還能看到天際發紫。就算今天起床再早,離習慣的睡覺時間差太多,餘行也完全沒辦法睡著。非但睡不著,他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蘇承正撐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大學四年的表演課沒白學,他放緩呼吸的節奏,讓自己看上去真的像是在睡覺一樣。果然,過了一陣,身邊的床墊一陷,蘇承躺了回來。
餘行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蘇承道:“你不願意講。”
餘行翻身背對著他,沒作聲,算是預設了。
“沒關系。我等你就好。”
蘇承是貼著他躺下的,呼吸噴在餘行的脖子後,跟撓癢癢似的。正當餘行想出聲制止,他卻主動離得遠了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落在相同位置的吻。
餘行從來沒覺得脖子後面還是個敏感的地方,頂多是手刀批下來能打暈了,可這會瞬間接了電似的,一股電流順著尾巴骨爬上了脊背,渾身都有發酥發麻的意思。
“別鬧。”八成是這方面經歷少不抗撩撥,餘行趕緊按耐住這種感覺,反手在蘇承腰上拍了一掌,轉回身來。
視線相對,蘇承估計是被拍懵了,頓了一下才擺出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道:“……疼。”
餘行明知道自己沒用力氣,還是敗下陣來,道:“……算了。你想聽什麼?”
他現在不太想談邢一蘭。畢竟剛剛分手,沒法兒冷靜地看這件事,心裡多少有怨氣,而剛剛分手就指責人家姑娘哪哪都不好——真的,那就是在罵自己眼瞎。
也很掉價。
可是蘇承不一樣,蘇承是他現任的男朋友。現任打聽前任,天經地義,兩個大男人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像哄小姑娘一樣這也不好說,那也不好說。網上都能查著網友推斷的蛛絲馬跡,與其讓蘇承好奇心泛濫去看那些東西,還不如直接聊聊。
蘇承瞬間就不可憐了:“什麼都可以!”
喜歡了十年,在一起三年,乍一提起來,餘行竟也想不到該說點什麼,頓覺有那麼一點兒荒涼。時間確實還早,他道:“那我從頭講吧。”
從頭就得追溯到大學入學。
餘行當初是出國留學,越是在大洋彼岸這樣遙遠的地方,老鄉就越親切,國人學生常常聚會,他就這麼認識了邢一蘭。
老鄉是一個很不確定的概念。
假如在隔壁城市,認親得精確到區;出了省,那說到城市就行;北方人去了南方的方言區,甭管湖南湖北廣東廣西,乍一落地,只要碰上說話能聽懂的,就能搞個兩眼淚汪汪。
遠在異國他鄉,更不用說,一樣的膚色足夠兩肋插刀了——頭一次見面那天,邢一蘭丟了錢包,餘行英雄救美追了三條街,把賊按在地上,搶回了她全部的家當。
當年的餘哥也是一枝花,一腳踩人家背上,打得那小子一口鳥語不知道是哭哭啼啼還是問候祖宗,總之是跪地求饒,餘行則伸出兩根手指輕飄飄一夾,夾著那個水藍色的錢夾,頭也不回地遞給後面的人。
本來站在那的是邵小五,他卻聽見一聲林籟泉韻的“謝謝”,循聲回頭,恰叫那小賊抓著機會,要不是有人及時報警,恐怕又得打上一場。
之後邢一蘭順理成章地請他吃飯致謝,在學校食堂暖洋洋的燈光下,垂頭認真切割牛排的女孩分外好看,一頭筆直的長發,白襯衣,牛仔褲,每一個路過的學生都會回頭看一看。
餘行在那一刻就被擊中了,開始了長久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