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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行目瞪口呆。
“行哥,我真的喜歡你。”開了個頭以後,蘇承說得越發順暢,“你相信……一見鐘情麼!我在車上看見小五哥,就想和他聊天,那應該是種直覺……直到看見行哥你回來,我終於確認,那就是直覺。
“因為,我要對你,一見鐘情!”
他一直盯著餘行看,餘行在那熱切的目光下,實在不能裝聾作啞,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是,你讓我緩緩。”
蘇承認真道:“行哥,我知道這有些胡鬧。可是,請你相信我的心意!你可以拒絕,也可以趕我走,唯獨請不要懷疑我。如果你懷疑我的心意,懷疑我在騙你,我會傷心得不如死掉。雖然我從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見鐘情。”
豈止是胡鬧,簡直扯淡呢。餘行抹了把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個畫面,跳進了另一段記憶。
那是大一的時候,他第三次帶邢一蘭去咖啡廳。古語有雲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他堅信第三次應約的邢小姐是動搖的,於是告了白,假裝無意提到似的說:“邢一蘭,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一見鐘情。”
其實並不是“好像”,他追邢一蘭人盡皆知,明明就是確定的事情。
邢一蘭那時候愛喝的還是美式,雙手捧著杯子,從氤氳的熱氣裡抬起頭,將放在《老舟子吟》上的目光投給餘行,放下了咖啡杯:“那就等你確定了心意再說。”
餘行心花怒放目送她出門,以為是可以追求的意思,苦練三個月的吉他,跑去宿舍區彈唱告白……然後首戰慘敗。
……
所以,一見鐘情他是信的,可眼下的情況實在是比一見鐘情荒謬的多。
蘇承道:“我不是小孩子,已經可以確認自己的心意。我知道行哥從前不喜歡男人。可是你也說過,假如我喜歡你就‘喜歡唄’。那麼,就算你還不喜歡我,可以允許我追求你麼?”
“……”這話還真是他自己說的,那天蘇承和他出櫃,餘行說的時候萬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現在想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都不知道該搬哪一塊的。
縱使餘行縱橫酒桌數年,在生意場上舌燦蓮花拉代言,此時也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說。
沉默得太久,蘇承漸漸低下頭,直到低得不能更低了,他開始嘗試著挪開自己的腿,頗費勁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餘行趕緊一把扯住他。
蘇承一個站不穩,一米九十多的人頓時壓了下來,餘行一口氣差點沒喘勻稱:“你要去哪兒?”
蘇承低著頭不看他:“行哥,我很想取代邢一蘭在這間房子裡的位置……可是我錯了,我無法取代的,是她在你心裡的位置。我想,離開這裡會是好的選擇。”
“……”餘行瞬間一個頭兩個大,渾然不覺這個情緒的轉折有些突兀,“好什麼好。你現在這樣兒,自己跑出去?”
蘇承努力地站起來,單腿朝後蹦了半步,艱難地穩住:“那我等傷好了再走。”
餘行險些脫口而出“你可以一直住在這”,可是這時候挽留,無異於火上澆油。他扶著蘇承坐回沙發上,找了個藉口去衛生間。
坐在馬桶蓋上,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