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莫名的想到自個愛慕著絃音,可絃音消失半年不說,現在還將別人推給自己,這到底算什麼事,便也忍不住向宋閑吐槽內心的苦楚。
“絃音為什麼不愛我,我到底哪點配不上她!”
最終宋閑冷著臉看著趙衛拿自個衣服擦眼淚鼻涕,忍著沒把此人打死的沖動起身。
“嘿,作為媒介的糕點,你還是別給她再吃,你沒發覺吃一次身體便虛弱下來,若在這般放縱,恐怕是等不到醜丫過來。”
在宋閑快要走遠時,身後的趙衛站起來,嚴肅而又冷靜的分析道。
隨即吸了吸鼻子,打著哈欠向屋內走過去。這點宋閑自是知曉,可他見春意這般日益消瘦的模樣,不得已才讓巧妹去買糕點的。
春意自從吐血後就開始愛嗜睡了起來,幾乎時不時瑤睡幾個時辰,飯菜更是無法入口,想要吃的也唯獨是那家糕點,這糕點宋閑自是不會給。
但除了糕點,春意每天只喝一點點茶水,那羸弱的模樣,似是來陣風就能吹走。
東街的那家糕點店鋪,宋閑想偷偷帶著手下去,卻依舊被趙衛給阻攔住,說的還是那些舊話,此時打草驚蛇,這擒賊當擒王,待他堂哥來,只需交給他則以。
離著趙衛口中的醜丫來的日子越近,春意身上的症狀也越來不同。
原本愛嗜睡的春意在宋閑不注意時,張嘴咬傷了宋閑,為人更是貪婪的吞嚥著宋閑血液。
這般的春意雙眼渾濁,神智不輕,瘋癲的模樣像極了怪物,可宋閑並不在意,只要春意活著,哪怕像是個怪物,自己用著鮮血來養活她也好。
可春意的神智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見到宋閑手上的傷口以及口中的血腥味後,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淚水更是止不住的落下來。
“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春意抽泣的詢問?宋閑用著那受傷的手撫摸著春的臉頰,聲音寵溺而又溫柔。
“為什麼阻止?你好我便好,你若不好我這心自是萬箭穿過。”
宋閑深邃的眼眸中滿滿的是憐惜,是愛意,可著讓春意更加的自責,想起身逃離這宋府,或許逃離這宋府,宋閑就不會這般痛苦。
只是剛起身,春意只覺得眼睛一抹黑,暈倒在宋閑的懷中。
原以為春意只需要睡夠了就起來,可整晚過去後,春意都未有醒過來的徵兆,這讓宋閑感覺到莫名的恐慌,剛想去找趙衛,誰知這趙衛就帶著一名女子前來。
那名陌生的女子應是醜丫,醜丫如同她的名字,身段雖婀娜,可這臉卻長的極醜,倒也不是什麼歪鼻子裂棗嘴,這醜丫滿臉的麻子不說,有一塊漆黑的胎記佔滿了她半張臉,如同道家的陰陽圖般。
“病人在何處?”
醜丫聲音極為好聽,如山谷的清泉般,就算絃音怕也是比不上。
可宋閑並未將這放在心上,而是急忙忙的在前方帶路,因趙衛是外男,故這廂房不能進,醜丫跟著宋閑來都了床榻前,見到面色如同一張白紙的春意後,不由嘖的聲,發出疑惑的神情來。
“她可是進食了什麼?”
聽到醜丫這番話,宋閑立即將事情的起因道了出來,醜丫上前翻看了下床榻上女子的眼皮,還是有救的。
“把那糕點拿過來我瞧瞧!”
宋府內自是沒那種糕點,這時春意突然劇烈的咳嗽著吐血,宋閑心急火燎道。
“那糕點還要去東街買,大夫你先救救我娘子吧。”
喊眼前女子醜丫自是不好,宋閑便用大夫二字來稱呼,誰知女子詫異道。
“我不是大夫!”
這下宋閑愣住,就在準備發怒的時候,醜丫再次道。
“不過你娘子的病,大夫幾乎看不出,可我卻看的出來。”
“那還請你告訴我,要如何做才能救我娘子!”
醜丫上前繼續檢視春意的狀況,似是發現了什麼,拔出頭上的簪子在春意所吐的鮮血中沾了沾。
“去準備繩子,以及一大盆雞內髒過來,最好是熱乎的。”
宋閑聽後質疑的看著醜丫,可還是出門吩咐將這兩樣快點找過來,眼神更是狠狠盯著趙衛,趙衛這邊則是一頭霧水,這宋閑幹嘛瞪自個,不是把醜丫給帶過來了嗎。
殊不知宋閑現在很懷疑這醜丫是不是神婆道姑之類的,用著偏方子來折騰春意,若是春意出事,那怕眼前女子是王爺的人,他都會讓她陪葬。
很快這兩樣東西找好了,雞的內髒放在盆子中裝著,跟醜丫要的很符合條件,還正冒著熱氣。
只是冒著熱氣的雞內髒著實有味,不一會房間就彌散著這種難聞的腥味,可醜丫卻並不在意,端著這盆冒著熱氣的雞內髒放置床榻下,正打算用著繩子捆綁住春意的雙腿時,卻被宋閑伸手給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