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可以承受一次,絕對無法屢屢承受。
我吃過午餐,顧然走出來,他又是面無表情的從我身邊經過,我繼續向前走,腳步沒有任何的遲疑,這樣也挺好的,彼此心裡清楚,涇渭分明,主次清晰。
一整天的課結束後,我得留下來補習,期間手機一直響起來,我沒去接聽。
“接電話吧!也許是有重要的事。”
許秀清望著我要我接電話。
我沒有遲疑,接起了電話,“喂。”
“你不在至尊天府嗎?”沈琛反問道。
“我在繡坊補課。”我淡淡地道。
“那你繼續補課。”
沈琛結束通話了電話。
和他通話完畢,我沒有離開仍然繼續補課,直到九點鐘下了課,女司機等在繡坊外面,我心裡有點期待,沈琛應該是留在至尊天府等著我回去。
沒多久,我到了至尊天府,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跑,電梯一到達又跑了出去,趕緊輸入密碼,門一開啟,我用最快的速度脫掉鞋。
“沈琛,沈琛,你在嗎?”
我像個期待禮物的小孩從客廳找到書房。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話,公寓裡空無一人,我突然覺得我挺好笑的,他是別人的老公啊,我憑什麼本事把他據為己有。
我頹然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心頭湧上了陣陣酸楚。
好累啊,也好寂寞,沈琛要了我,可是並沒有說會分分秒秒陪著我,果然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晚上的晚餐我簡單的煮了一碗麵,煎了雞蛋,我做的面曾經是陸毅銘最喜歡吃的。
我想他了。
我想到上次打過的那通號碼,今天又試著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喂,我是這個原機主的姐姐,我想我弟弟了,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嗎?”我反問道,“也許,你可以當我是個想念親人的神經病。”
我握著手機捂著嘴,不想哭聲被對方聽到,萬一嚇到別人可就不好了。
“你可以暢所欲言的傾述,我會把手機放在桌面上,等你說完了自己結束通話,這樣誰也不欠誰。”他說道。
對方大概是看我可憐沒忍心拒絕。
我握著手機,向他道謝,“謝謝你。”
我聽到手機被放下的聲音,然後我才低聲的傾述,“陸毅銘,我有點累呢!可是還得撐著,如果姐姐也死了,奶奶會更傷心的,你告訴我天堂是個什麼模樣?姐姐無法想象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我好想念我們的小時候,夏天你拉著我去小河塘,我坐在大樹下,看著你和馨馨抓魚摸蝦,每次回家你都要捱打,作業做不完還要我陪你一起挑燈夜戰,我能不能向你許個願,讓我有個孩子,可以嗎?”
我坐在空蕩蕩的餐廳裡,偌大的餐桌前只有我獨自一人坐著,沒有沈琛的夜,我是個沒有靈魂的流浪者。
最後,我哭著結束通話了通話,趴在餐桌上哭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