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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元祀的咳疾更嚴重了些,禦醫們跪在龍榻前為他診治,柳芝蘭則被元祀支使到前殿為他處理政務去了。
看著禦醫們沉重的臉色,元祀也知道自己這病估計很嚴重,一邊咳嗽一邊問禦醫:“朕得的到底是什麼病?這麼長時間你們還沒診斷出來嗎?”
禦醫們齊齊跪在地上,沒人敢出聲。
元祀把目光投向跪在首位的禦醫院首,旁邊的一位站著的黑衣蒙面人已經將劍拔了出來,抵在禦醫院首的脖子上。
禦醫院首嚇得尿了褲子,聲音惶恐至極地回答:“陛下之症……怕是……怕是……癆瘵……”
元祀沒聽說過這種病,目光沉沉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禦醫,繼續問他:“癆瘵是何病?為何朕從未聽說話?”
禦醫低頭解釋道:“癆瘵一疾多見於民間,尤其是衛生狀況不好的地方更容易産生,皇宮大內向來幹淨整潔,因而少發此症。”
元祀冷哼一聲,冷冷地看著禦醫:“若果真如你所言,朕又為何會得此疾?”
禦醫結結巴巴地說道:“除衛生情況外,從小體質偏弱的人,也有可能會患上癆瘵,這個事說不太準的……”
聽到禦醫的話,元祀第一時間就想起自己母後小時候是怎麼對自己的,經常寒冬臘月將他仍在殿外過夜,親手餵食摻雜毒.藥的糕點,將他推入湖中陷害其他人等等,所以他表面上看起來高大偉岸,實際上體質向來偏弱,多年的病根子都埋在體內,只等著一時的爆發。
元祀聽到自己身患重病,就問禦醫:“那朕還能活多久?”
禦醫渾身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若安心靜養,集盡天下名醫之力……或有……或有三五年之壽。若勞心勞力,只怕時間更短……”
聽到這個數字,元祀心中一陣蒼涼,他閉上眼睛,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道巧笑倩兮的身影。
若自己死了,她……她該怎麼辦?她會不會……
想到她,元祀的眼睛猛地睜開了,他犀利的眼神射向禦醫,聲音不悅地問道:“半年前朕就將皇後的藥換成了滋養藥丸,為何至今都不見皇後再次懷孕?”
禦醫心裡一驚,又把老一套說辭再次講給元祀聽:“陛下,皇後娘娘體質特殊……”
元祀卻不耐煩聽他們老調常談,打斷了他的話:“朕知道皇後體質天生寒涼,不易受孕。可是兩年前她都能懷孕,為何如今卻還沒見動靜?”
禦醫腦袋縮了縮,不敢抬頭看皇帝的臉色,瑟縮著說:“陛下您忘了嗎?三年前您就下令將皇後娘娘的膳食全部加入食補的藥材,滋養了一兩年之久,娘娘才懷上秦王殿下的。可是如今娘娘生秦王殿下本就傷了些身體,又斷了一年多的藥,眼下一時半會兒的,恐怕很難調理好……”
元祀也想起來這回事,從她還沒到柳府之前,自己就開始為她調養身體,確實花費了許久的時間才成功的。
唯有生老病死之事,皇帝手眼通天也無力迴天,所以元祀只能皺著眉頭,吩咐禦醫加大皇後的調理力度,才讓他們退了出去。
等人全部走光之後,元祀來到書房,從屏風後面的小門進了密室,站在密室中央掛著的一幅美人起舞圖前面,痴迷地望著畫中長袖善舞的絕世美人,聲音遊移不定。
“朕該拿你怎麼辦?若朕死了,你能抵擋得了元瑕那小子的殷勤嗎?到時候你和他再續前緣,朕這個絆腳石是不是會被你拋諸腦後?永遠的忘記?”
元祀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他絕對接受不了她再次投入元瑕的懷抱,更害怕她會忘了自己,那麼自己這麼多年的籌謀就全部成了一場空。
他搖著頭,聲音寒涼:“朕不會允許的,到時候你陪著朕一起下去吧!有了你的陪伴,黃泉路上一定不會孤獨……”
可是他又想起了兒子元瑋,如果自己和她一起死了,這偌大的元襄王朝,光憑一個黃毛小兒,怎麼可能坐穩皇位?
元祀糾結了,他既想讓心愛的卿卿陪自己共赴黃泉,又不願看見自己的皇位被不相幹的人搶走,所以很是糾結。
元祀在密室裡轉了半天都沒有什麼思緒就走出了密室,隨手翻著書房裡的書籍。
突然一本史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開啟翻到某一頁,上面正巧記著前面一個朝代的歷史,說的是某位大帝晚年時非常寵愛一位夫人,那位夫人生下兒子後,就把這個兒子立為太子。臨死前大帝擔心自己死後,夫人權勢通天幹擾皇權,於是下令殺了自己最寵愛的夫人的故事。
元祀摸著上面醒目的“留子去母”四個大字,眼神幽暗了下來。
他喚來暗影,坐在椅子上,手執著那本書,反複思量。
暗影不知他有何命令,只能跪在地上一聲不響地恭候指令。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發呆的元祀終於回過神來,摸索著紙張上的四個大字,下了決定。
“暗影你聽著,日後朕一旦駕崩,你扶持秦王元瑋繼位之後,立即把皇後殺了!對外就說皇後與朕情深,自願為朕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