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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椅上端坐的柳芝蘭側頭望著元祀的神情,不知他會如何處理這事。
強搶民婦的事情可大可小,照例申飭即可,官員們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就連楚王元瑜自己都不覺得慌亂,只是懊惱這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他在朝堂上樹立的良好形象而已。
元祀捂著嘴輕輕咳嗽,整個大殿裡除了他的咳嗽聲,就只剩下那名女子哭訴的聲音了。
元祀停下咳嗽,望著楚王元瑜說道:”你惹下的禍事,自己好好彌補吧。”
楚王元瑜一聽大為高興,父皇之意是輕輕揭過此事,看來自己在父皇的心裡還是有點地位的。
不止元瑜這麼想,就連其他文武官員都這麼認為,比起前幾天處理潁川郡王元琅時的雷厲風行,皇帝現在的態度可以說是和風細雨了。
然而瞭解元祀的柳芝蘭卻不這麼認為,她可以很輕易從元祀眼中看出他的漠視。那種漠視彷彿楚王元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似的,半點不值得他為之操心。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告禦狀的元瑜小妾被帶下去不久,禦史臺的官員又蹦躂出來了。
這次是負責楚州之地的楚州監察禦史,明面上還是楚王元瑜的人。誰都沒想到元瑜自己的人,竟然會跳出來參元瑜一本!
從生活中的奢侈淫.靡到人際上的越界往來,將元瑜和楚州官員結黨營私,與楚州駐軍來往過密的事情全部抖了個幹淨。
這次的楚州監察禦史沒像魏州監察禦史一樣,將證據以密信的形式遞交甘露殿,而是直接在朝會上一樣一樣地擺在文武百官的面前。
證據之齊全,罪證之確鑿,打了楚王元瑜一個措手不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留給他,一封聖旨直接將他貶為陳留郡王,收回了封地楚州,留下了一個小小的陳留給他做食邑之地。
本來元瑜看到太子和前魏王相繼遇難還很開心,沒想到過了兩天就輪到自己頭上,只能讓人感嘆風水輪流轉了。
不過元瑜被貶為陳留郡王後,朝廷裡明眼人都看明白了,這一個兩個的親王都被拉下馬了,明擺著有人在幕後指使,意欲給新人騰出上位的空間,掃除阻攔的障礙呢!
柳芝蘭又何嘗不知道呢,她想起元祀前段時間親口對她說過的”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的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動元祀對自己的真心相待。
可是這種想法在下一刻就被元祀親手打碎了。
這天下午,久病多日的元祀提出想到北海池邊走一走,柳芝蘭從奏疏裡抬起頭,溫柔地把他攙扶起來,帶著身後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地往北海池邊走去。
寒風凜冽中,柳芝蘭打了個冷顫,有些不解元祀突如其來的閑情逸緻。
等他們兩人走到亭中的時候,早有人備好火爐和坐墊,讓亭子裡的溫度比外面海棠花林裡要溫暖一些。
兩人坐下沒多久,元祀身邊的高成安就讓柳芝蘭身後站著的宜冬去取釣具,說陛下今日想要來個湖中冬釣,用冬日裡最滋補的魚兒為皇後娘娘補補身體。
柳芝蘭有些不明所以,身後的宜冬卻應聲離開去取釣具。
待宜冬拿著東西回來,就背對著柳芝蘭他們,在北海池邊上擺弄著釣具。
下一刻,元祀突然伸出手,將柳芝蘭冰冰涼涼的手握住,引導著她站起來,兩人緩步向宜冬所在方向走去。
路走到一半,元祀就面朝宜冬的方向停下來,靜靜地望著宜冬的背影。
柳芝蘭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也跟著往那個方向望去,正巧宜冬擺好釣具後轉過身來,看見柳芝蘭還微微對她笑了笑。
然後就在下一秒,宜冬身邊一個侍人突然趁她不備,猛地將宜冬向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