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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時元祀反而挑起眉頭,望著地上跪著的眼周監察禦史,不動聲色地說道:“朕並沒有看見你呈交的密信,是否有所遺漏?”
說完元祀轉頭吩咐高成安:“你去甘露殿走一趟,看看是不是落在哪個角落裡了?”
燕州監察禦史聽到元祀說的話,也以為是密信不小心被弄到哪個地方去了。說是密信,其實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裡面放著證物和信件,證明此事所言不虛。按理來說,應當不會像其他信件一樣不小心被落在哪個地方了。
然而見鬼的事情來了,高成安帶著把甘露殿上上下下翻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包裹和密信。
聽到這個結果,燕州監察禦史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好好的東西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元祀又問燕州監察禦史,除了包裹密信,太子元瑕聯合燕軍將帥貪汙火耗銀子一事,是否還有其他證據。
燕州監察禦史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在這上面出紕漏,面色蒼白地搖頭。
元祀見事情發展成這樣,眼神幽暗地讓大理寺立案調查太子元瑕貪汙一事,燕州監察禦史也只好苦哈哈地退回原位,等待之後大理寺的調查結果。
文武百官見事態如此,許多人心中暗嘆可惜。真要等大理寺派人千裡迢迢地感到燕州去,別人早就把首尾都收拾幹淨了,還等京都來人去查?這種扳倒太子的大事,就要快速果決,絕對不能讓人有一絲反應的時間才行。如今時機已逝,只怕短時間內還動不得太子了。
而太子元瑕,一如之前被人狀告時的鎮定自若一般,眼下危機暫時解除,也沒見到他臉上有除了笑容之外的神色,果然不負“笑面虎”之稱。
柳芝蘭也風輕雲淡地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幕相爭的戲碼,彷彿完全與她無關一樣,只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鳳椅上,一如往常般默默無言,如同一個旁觀者。
當天下朝之後,整個甘露殿上上下下的宮女侍人全被抓走調查,看樣子是要找出那個偷走密信包裹的奸細了。可是奸細沒找到,證據也沒了,問罪太子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誰都知道就算大理寺派人去燕州,只怕也查不到什麼東西。
所以下午皇帝在甘露殿召見了幾個心腹大臣商議事情,特意吩咐柳芝蘭不用跟著。她就猜測八成是去討論太子元瑕的事情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完不了,於是自己帶著瑋兒到南海池邊散步賞景,倒是難得的休閑自在。
大概天氣太好,出來散步的人也就多了,她們一列人迎面就遇見也來散心的孫淑儀和王淑儀。兩人正笑呵呵地說著話,見到柳芝蘭後,忙不疊行禮問安。
要真說起來,孫淑儀和王淑儀的年紀幾乎可以做柳芝蘭的娘了,她也不好為難別人,趕緊讓兩人起來。
三人閑話了一會,大抵說了些王順儀的大公主年底就要嫁人了,恭喜孫淑儀所出的魏王元琅終於要有嫡子了雲雲。
到底是兩個年齡段的人,三人也聊不太到一起去,所以很快柳芝蘭就和孫淑儀兩人分開,各自賞各自的景去了。
待兩人走遠以後,柳芝蘭身邊的大宮女宜素輕聲地勸她要小心注意孫淑儀,別看她和氣就掉以輕心。
柳芝蘭畢竟進宮才半年,大概能估摸出兩個僅剩的高位妃子的脾氣秉性。
孫淑儀人端莊大方,為人和善,品行據說堪稱後宮表率;王順儀一如她的封位“順儀”一樣,最是和嘉柔順不過,從來不會忤逆任何人的說辭。
然而後宮不比別的地方,光看女人的表面是很容易吃虧的,所以柳芝蘭點點頭,順便問起宜素為何這麼說。
宜素環顧左右,見四周沒有外人,就對坐在亭子裡看瑋兒玩耍的柳芝蘭說道:“二十多年前陛下還是秦王的時候,太後娘娘就讓他立安人程氏為正室,也就是已故的先程皇後。當時孫淑儀娘娘和先程皇後同時懷孕,陛下就和太後娘娘約定誰先生皇子就立誰為正室。當時還是孺人的孫淑儀娘娘後一步生下魏王殿下,所以先程皇後就成了秦王妃。”
柳芝蘭沒料到這裡面還有這些往事,點點頭表示明白。畢竟和程氏爭過正室之位,還能好好地活在後宮裡頭十幾年,即使數年不得寵幸仍然無人敢輕視,這位孫淑儀只怕不是個簡單人物。
不過聽到元祀以前的後宮往事,柳芝蘭非但不吃醋還很感興趣,於是問宜素說:“那先程皇後運氣真好,搶先一步生下兒子,一步贏就步步贏。”
沒想到宜素卻告訴她不是這麼回事,只能說一步贏卻步步輸了。
柳芝蘭奇怪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說,宜素卻悄悄地告訴她:“其實當年先程皇後是用了藥才早産的,因此大皇子殿下生來就體弱多病,用千金藥吊著也不過茍延殘喘活了□□年。”
想到孩子,柳芝蘭不知道該不該批判先程皇後,畢竟她不是當事人,不知道在當時危急的情況下是否能夠狠下心來對腹中的孩子下手。如今看到快樂玩耍的瑋兒,她只覺得自己現在不會忍心。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從宜素的話語中,柳芝蘭知道了一個二十多年前的悲慘故事。
原來先程皇後進了陛下的王府沒多久後,太後娘娘又把後來的程麗妃也塞進了王府做孺人。後來陛下登基,姐姐被立為皇後,妹妹就做了三夫人之一的麗妃,也算滿門榮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