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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芝蘭正在延嘉殿整理東西,外面有人求見,一問得知是宮裡負責管理的徐尚宮。
柳芝蘭把人叫進來,徐尚宮就著近日宮中的雜務說了些,然後說到準備布料裁剪冬衣的事情。
別看宮裡現在只有柳芝蘭、孫淑儀、王順儀這三位後妃,但是各人都要嚴格按照宮規來制定,什麼人用什麼布料,什麼顏色都有一定的制度。
像孫淑儀和王淑儀雖然是二品妃子,但是也不能擅用黃色,哪怕是淺黃色也不行,否則柳芝蘭這個中宮之主有權以此為由懲罰兩人。
說到黃色,柳芝蘭就想起昨天在甘露殿密室裡看過的那幅美人起舞畫像,她記得與她長得一樣的那個女子穿的正是杏黃色。
柳芝蘭正好藉著這次裁製冬衣的事,說起來:“本宮上次見人穿了杏黃色很是好看,這次也替本宮裁一身吧。”
徐尚宮聽到她這麼說,猶豫了下說道:“杏黃色乃是太子專用,不如您裁身姜黃色如何,顏色也明亮醒目,十分能襯託皇後娘娘您的面板呢!”
柳芝蘭聽到“太子專用”時,手指抖了一下,扇子似的睫毛微微發顫,就連聲音也低了不少:“除了太子殿下,別人不能用杏黃色嗎?這不可能吧?”
徐尚宮笑著點頭說:“是的,本朝規制,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可以穿著杏黃,他們的各式禮服宮裝多以杏黃為主,當然平時私底下的服飾就沒有那麼嚴格了。”
柳芝蘭“哦”了一聲,用恍然大悟的樣子掩飾內心的震驚:若真的只有太子和太子妃可以穿杏黃,那個杏黃色宮裙起舞的畫中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時間久遠,畫捲上的顏色改變了不少的原因嗎?
徐尚宮請示過後就退下了,柳芝蘭還在發著呆,元祀就回到了延嘉殿。
看到她還在發呆,元祀用手帕捂著嘴咳嗽兩聲,驚動了沉思中的柳芝蘭。
元祀笑著問她:“何事想的這麼入神,連我來了都不知道?”
柳芝蘭當然不會說自己在思考密室畫像的事情,她莞爾一笑,隨口說起別的事情:“我在想民間好像有周歲抓鬮的習俗,可惜咱們瑋兒已經一歲半了,錯過了這個機會呢。”
元祀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著:“還當是什麼事情呢,既然你想試試,錯過了也可以補上的嘛。”
柳芝蘭笑笑,說不要驚動太多人,他們私底下辦就好了。
結果過兩天抓鬮的時候,不止元祀柳芝蘭他們三口人,元祀就連另外三個兒子和他們的母妃都請了過來。
看著這些表面言笑晏晏,實則口腹蜜劍的人們,柳芝蘭面上帶著完美的笑容,心裡卻十分埋怨元祀幹嘛請這些無關的人來。
這天元瑕帶著太子妃來的最早,柳芝蘭還在佈置著東西的時候,他們就來了。
元瑕與瑋兒本來就很熟悉,即使有段時間沒和元瑕玩了,瑋兒還是很親近他,兩條剛學會走路的小短腿啪嗒啪嗒地奔到元瑕的懷裡。
好在元祀因為有事暫時沒來,不然看到瑋兒這麼親近元瑕,只怕又要生氣了。
那邊元瑕和瑋兒在玩捉迷藏的遊戲,瑋兒又傻傻地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另一邊太子妃王氏幫著柳芝蘭指揮宮人做事。
柳芝蘭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在燕州的時候,元祀要把太子妃王氏關進地牢,也不知道兩人怎麼又和好了,也沒什麼心思去追究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所以一向將表面上的客套做的很好。
可是柳芝蘭想要保持禮貌的距離,太子妃王氏卻不這麼覺得,她甚至側身在柳芝蘭耳邊說:“皇後娘娘,您還記得在燕州的時候,妾身曾經交給您一首《可意郎》嗎?聽說那是陛下飛鴿傳書給太子殿下的,娘娘您覺得陛下為何這麼做?”
柳芝蘭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她更想不明白元祀為何這麼做。
這時,太子妃王氏又小聲說道:“其實妾身在之前太子殿下還是晉王的時候,被陛下賞賜給他做孺人。當殿下成為太子,妾身只不過升為太子良娣,還是他的側室,那時的太子妃可另有其人……”
還未等她說完,外面傳來“陛下駕到”的傳唱,太子妃王氏連忙住嘴不談,似乎怕觸及到什麼禁忌一樣。
柳芝蘭也來不及細細思考她說的話,出去迎接元祀,卻被迎面而來的他摟在懷裡,帶著坐在主座上。
不僅是元祀來了,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魏王元琅、楚王元瑜、孫淑儀、王順儀連著元祀的兩個年幼公主都來了。
等將瑋兒抱出來的時候,人人都先送了一份禮物給他表示祝福後,才開始抓鬮。
因為在皇族中向來沒有抓鬮這一習俗,這次抓鬮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在眾人視線的交集處,瑋兒利落地在毯子上爬來爬去,左摸摸右摸摸,對面前擺著的紙墨筆硯都不感興趣,還有其他的胭脂水粉和撥浪鼓玩具等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眾人看著元瑋趴了半天都沒抓什麼東西,對抓鬮這種事情就更覺得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