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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嶽蓬、程平忠等人被衙役押下去之後,刑部衙門右邊的紫檀雕雲紋嵌玉石屏風方向傳來動靜,眾官員趕緊站立起來。
只見一雙骨節粗大的手扶著屏風,下一刻就見到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從屏風後面出來。
想到皇帝之前的吩咐,眾官員只是垂手低頭站著,沒有下跪行禮。
沒想到皇帝身後竟然還有一個年過五十、額頭高腫的婦人,那婦人滿臉的淚水模糊了臉上雪白的妝容,紅白染料潑面般的臉頰醜的跟門板上的門神有的一拼。但柳父與柳玉楨見到這個婦人卻露出了激動的表情。這婦人自然就是柳母,眾臣怎麼也想不到,皇帝竟然會讓柳母與他一起旁聽審案!
更令人驚訝的是,皇帝從屏風後出來卻又轉身面向那裡,伸出右手開啟大掌,像在等著什麼人!
然後在眾官員目瞪口呆中,一隻膚如凝脂、纖細柔嫩的紅酥手遞了過來放在皇帝的右手上,皇帝立即緊握右手,將紅酥手的主人牽引出來。
眾人順著手往上看去,竟然是一位身穿淺紫抹胸長襦裙,外罩茄紫深色披帛,頭戴黑邊紫紗帷帽的女娘!那女娘的面容雖被帷帽上的紫紗遮住了,但高挑婀娜的身段,露出賽雪的肌膚卻讓人不由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案件終於真相大白,你也可以放心了吧?”皇帝元祀笑著說道,伸手想揉揉女娘的腦袋,卻被她頭上的帷帽擋住了,只能把手垂下捏捏女娘的素手。
那女娘掙開皇帝手的鉗制,提起冗長繁複的裙擺,走向柳家父子。身後皇帝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半,又不忍心打斷女娘的喜悅之情,只能無奈地跟著她來到柳家父子身邊,柳父嚇得下意識就想跪下,被皇帝威脅的眼神制止住了。
“阿耶,大兄,你們此番受委屈了。怪我知道的太晚,讓你們在牢裡吃了這麼多苦。”柳芝蘭雙手扶著柳父的胳膊,眼神投向坐著動不了的柳玉楨。
柳父拍拍她的手背,剛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就看到後面陛下兇惡的視線緊盯著自己與三娘挨著的手,趕緊裝作咳嗽把手收了回去,陛下的視線才轉迴心愛的小娘子身上。
柳父內心暗道,陛下這醋勁也忒大了吧,上輩子莫不是醋缸做的?剛想到,馬上默唸罪過罪過,自己身為人臣怎敢質疑陛下。
這邊柳家四口樂樂呵呵地相聚,一臉笑容的皇帝不顧氣氛的僵硬也硬插在裡面,伸手摟著柳芝蘭的腰,惹得她在他耳邊暗自抱怨。
那邊堂上還未散去的大小十餘個官員,只能一臉笑呵呵地看著完全變了個性情的皇帝陛下,內心狂喊:這個女娘是柳家的女兒?可他們明明記得柳家只有一個柳三娘,剛被封為正三品美人,人還住在驪山行宮呢!等等!驪山行宮?不會就是那個柳三娘吧?而且這女娘穿的紫色宮裙,好像就是三品妃子的規制……
他們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陛下派出軍隊不會就是為了這個柳美人吧?呵呵,這怎麼可能呢……他們陛下勤勉愛民、不近女色,絕對不會這麼做的!眾官員瘋狂給身負勤勉愛民形象的陛下找藉口,假裝沒看到皇帝陛下笑的一臉傻兮兮。
下一刻,就聽到皇帝陛下用溫柔到滴水的聲音對柳美人說:“卿卿,今日你先和柳大人他們回柳府吧,我還要向陛下彙報些情況。”
眾官員包括柳家父子在內,聽到那聲柔柔的卿卿,頓時汗毛都立起來了,一種大灰狼裝成小白兔的既視感怎麼也抹不去。
柳芝蘭卻是早已習慣他這樣的柔和,面紗後的臉上微帶笑意,拉過他的手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可我身份特殊,不能隨意離開的……”
元祀右手又癢的想揉她的腦袋,可現在不方便只好反握她的手解釋道:“沒關系,這次案件我立下大功,待會兒就去向陛下求個恩旨,把你賞給我為妻。”
柳芝蘭感受到他大手的熾熱溫度,心裡甜甜的,又與元祀黏黏糊糊半天,才高高興興地跟著柳家三人回柳家去了,說實話驪山行宮修築的再豪華,可終日不能外出,再美的景色都看膩了。雖然與柳家幾人感情還不算太親密,但能回孃家小住也是很好的。
待柳芝蘭與柳父柳母他們走了後,元祀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眾多官員馬上跪下行禮問安。
“將程家一應罪狀整理出來,在後日望朔朝參之時參議。”元祀如是說道,眼神恢複了一貫的幽深。
在眾臣的恭送下,元祀離開了刑部衙門,來到後宮。
他知道,今天還有麻煩要解決。
皇帝依仗慢慢悠悠駛往程麗妃的住處,淑景殿。
程麗妃聽到傳訊,趕緊整理儀容從淑景殿裡迎出來,滿臉的喜悅期待怎麼也掩藏不了。
“妾身拜見陛下。”程麗妃盈盈一拜,雖有三十多歲了,但保養得儀,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元祀卻看也不看她一眼,進到主殿端起杯青茶細細品茗,程麗妃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貿然搭話,怕觸了他黴頭。
元祀坐在這裡,其實是為了等程太後聽到訊息過來找他。早前他與太後有過約定,太後絕不可踏足前朝,包括甘露殿,所以元祀才選擇來程麗妃這裡等。
可程麗妃顯然是會錯了意,她見陛下神色不動但眉頭緊皺,想到前段時間剛查到的事情,心裡惴惴不安,不知陛下是否已發現了那事,所以前來質問她?可是不該啊,如果陛下發現了,他不應該第一個來淑景殿,而該去凝陰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