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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芝蘭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幾個陌生人圍在床榻邊,下意識就要大聲嚷出來。
然而下一刻,她看見了一身農婦打扮的柳母,意識到事情的不同尋常,低聲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柳母臉色憔悴,神情蒼老地看著她,未語淚先流:“三娘啊,你快救救你阿耶和大兄吧!”
柳芝蘭大驚,顧不得之前與柳母的過節,連忙追問怎麼回事。
柳母又是涕淚滿面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柳芝蘭皺著眉頭,從柳母顛三倒四的話語中終於知道了柳家父子遭人陷害,今日午時即將斬首的事情,扶著額頭問道:“遭人陷害只是你一面之詞,你有去找過證據嗎?”
柳母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去找什麼證據,只知道去求人辦事。
於是柳母說道:“只要有人願意出手壓下這事,不就可以了嗎?”
柳芝蘭卻哭笑不得了,問她:“襄朝辦事難道不按法度來的嗎?你沒有證據怎麼翻案?”
誰知柳母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法度只是對平民百姓而言的,貴族向來有特權無視。”
見柳芝蘭滿臉驚訝,柳母又說:“就算有證據又如何?刑部每日處理全國多少案件,若沒有上面的人發話,誰有那個閑情逸緻替柳家翻案?這個世道,沒有靠山出面,誰會理你。”
柳芝蘭點點頭,表示還不熟悉本朝預設的辦事規則,可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方面:“即使如此,你更應該去找柳家往日結交的權貴,來找我又有什麼用呢?”
柳母抹了把眼淚,雙膝又一次跪在地上,只是這次她跪的是前段時間差點沒噎死她的私生女。
柳母將額頭磕在地上,真心誠意地說:“我為自己前段時間無禮的言行感到抱歉,只要你能出手救救你阿耶和大兄,我願自請下堂!”
柳芝蘭看著這個一月不見,像是蒼老十歲的婦人,眼神複雜地說:“看在阿耶的份上,我暫時不會同你計較,但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把阿耶救出來。說吧,要我怎麼做?”
柳母緊張地地看著柳芝蘭,語氣堅定地說:“請你的男人出面。”
話音剛落,殿裡氣氛為之一靜,柳芝蘭的眼神攝人的可怕。
頓了片刻,看的柳母等人忍不住瑟縮,她的唇角才勾起一絲淺笑,眸子卻冷的徹骨:“你聽清楚了,若外面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那咱們柳家滿門都別想逃出生天,包括柳玉樹。”
柳母被她的眼神一嚇,從沒見過柳芝蘭這樣的氣勢,忙不疊地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模樣就像貓見了老鼠。
柳芝蘭滿意地叫來驪山行宮的李主事,嚴肅地問他:“你知道王爺在哪兒吧?去把他找回來,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求他回來一趟。”
李主事見她神色不像開玩笑,連忙領命下去了。
辰時初,元祀正在兩儀殿裡舉行常朝。
階下的是這次賑濟災銀的將領,那將領滿臉通紅,冷汗淋淋地跪在地上,稟報著相關情況。
隨著他每說一句,元祀的臉色就更沉一分。直到最後,他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剛換的玉石鎮紙又被元祀扔在地上:“欽差大臣在幹什麼?這麼久都沒查到賑銀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