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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心中驚奇,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自從柳家出事以來再也沒人來訪的府中竟接二連三地有客上門。
她趕緊跟兄長開啟大門,只見外面站著一位身形削瘦,頭戴一頂帷帽遮臉的女子和身後幾個抬著箱子的僕人。
柳母心頭一跳,看這幾口箱子,難道也是來幫助柳府的?想著趕緊把人迎進柳府,著人上茶招呼。
不想這女郎卻不接茶,而是突然跪在了柳母面前!
柳母嚇了一跳趕緊要扶起這女子,這女子卻說,這是自己該做的。邊說邊把遮臉的帷帽取了下來。
柳母看到這張似曾相識的臉,一時還有些想不太起來,就聽見女子說道:“賤妾餘家五娘餘盈盈拜見柳夫人。”
她這一說,柳母頓時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和自己的楨兒青梅竹馬長大的那個餘五娘嗎!十年未見,她變了模樣難怪自己認不出來。
不過柳母想到一事,問道:“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餘盈盈悵然一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日後若有機會賤妾再細細解釋給您聽。”
柳母恍然大悟:“難怪楨兒日日流連北裡,想必是你在那兒吧?兩個月前,他花了三千兩銀子贖身的花魁,也是你?”
餘盈盈點點頭,從袖子裡取出一紙血書交給柳母,並說:“楨郎如今鋃鐺入獄,柳府危在旦夕,賤妾願將畢生積蓄交出,助您成事!”
說著僕人開啟了那幾口箱子,裡面全是珍奇異寶、首飾珠釵,加起來的價值已超過一萬兩!
柳母眼神複雜地看著她,這個餘家五娘,她不知是該謝還是該恨,十年來自己兒子為她做了多少傻事,好好的風柳郎君生生變成了廢物,如今更是與程家結怨,明日將上斷頭臺。
可是值此危難之際,她卻願意將畢生積蓄拿出,唉……
柳母長嘆一口氣,對她說:“你住在哪兒?此番事後,我會將銀兩還給你的。”
餘盈盈只苦笑一聲,說道:“您不用記著還了,明日過後,楨郎一走,賤妾這腌臢之身還獨活在世上做什麼?”
柳母一驚,下意識勸她莫要輕生,但見餘盈盈滿臉堅定,就知道她心意已決,旁人怎麼勸也沒用了。
想著這對苦命鴛鴦經過這麼多年蹉跎,竟然還能在一起,柳母也忍不住為他們之間的姻緣感到可惜,於是將今晚的行動告訴了她,叫她一起去見兒子最後一面。
時間緊張耽誤不得,幾人立刻動身,趁著夜色正濃,用價值兩萬兩的金銀寶貝賄賂了天牢守備之後,終於進了天牢!
幾人先是來到西邊的柳玉楨處,看他躺在茅草堆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柳母、餘盈盈都是淚流滿面。聽說的終究不如親眼看見來的心疼,如今見了他這樣子,胸口痛得都要喘不上氣來。
邊上的牢頭正是前天晚上來柳府報信的那個,好心地告訴他們:“好在是陛下派了禦醫來,不然您家郎君不用等明日午時行刑,就會死在牢裡了!”
柳母等人聽了,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可看柳玉楨不像能馬上醒來的樣子,柳母迫於時間問題,只能讓餘盈盈留下多看柳玉楨幾眼,說兩句話道個別,自己跟著兄長去找夫君柳祁國去了。
走過長長的牢房,幾人從西邊來到東邊關押柳祁國的地方。一過來就看到柳父大睜著眼睛坐在茅草上,形容枯槁,面色蒼白。
柳父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驚喜地看著柳母等人:“燕宛、內兄,你們怎麼來了?”
柳母擦了擦面上的淚水,伸手握住柳父的手,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來說:“想你了,來看看你。”
五六天牢獄生涯、將死的恐懼都沒讓柳父流一滴淚,可夫人的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讓他老淚縱橫:“燕宛,我若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等著玉樹從邊疆回來接你。”
柳母笑著搖搖頭,說:“玉樹雖然混了點,但向來有主意能照顧好自己,我不擔心他,我想著與你在地下團圓——”
話還沒說完就被夫君喝住了,這是他第一次在私底下和她紅臉:“傻婆娘,你別幹傻事!我,我死不足惜,就是大郎還那麼年輕,還有你和二郎,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聽到這話,柳母忍不住的又流淚了:“楨兒命苦啊,得罪了程平忠被陷害了啊!”
柳父一聽頓時急了,連忙問出了什麼事。
柳母見了柳父有了依靠,哭的停不下來,還是柳母兄長將事情原原本本解釋給柳父聽。
柳父垂首頓胸,悔不當初:“原來我兒不是真的廢了啊!枉我身為人父,竟然沒看出來他的苦心!早知如此,哪怕我拼了老命去聖上面前告程家,也不能讓他偷偷去搜集什麼罪證啊!”
柳母兩人又是一頓寬慰,柳父畢竟是男人,很快就冷靜下來,想到兒子在獄裡受到的折磨,一口氣怎麼也出不來,怎麼也不能認命,讓程家逍遙自在。
他沒有再猶豫,將這幾日一直反複思量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