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的神色似乎平緩了些,元祀繼續說道:“二來,我雖年紀大你許多,但平日裡十分注重習武,身體健碩精力充沛,你無須擔憂日後男女相悅之事的幸福。”
聽到這裡,柳芝蘭耳尖泛紅地錘了他胸口一下,直說人家哪有擔心這個。
看小娘子不太生氣了,元祀又重點解釋道:“上次所說,家中尚無正妻一言也是實情。我先妻逝世多年,我也並不熱衷女色,故而不曾另娶。如今遇見了你,才深感之前的幾十年都像是白活的。你放心,日後我一定用八臺大轎迎你入門!”
柳芝蘭這才破涕為笑,戳戳他的胸口說:“哪個同意嫁給你了?你這個郎君也忒不害臊了!”
元祀心知這關目前是過了,於是也有心情與心愛的小娘子開玩笑:“是是是,我可得求你嫁給我呢!你若不願意嫁給我,我就賴在你的閨房裡哪兒也不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屋裡藏了個野男人,看誰還敢和我搶你!”
似乎是想到了有男人要把他心愛的小娘子給搶走,元祀的臉瞬間暗沉下來,滿臉的風雨欲來,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拿把劍過去把那人捅死。
柳芝蘭被元祀這亂吃飛醋的樣子,搞得又好笑又無奈,連搶人的毛都沒看見,怎麼就吃起醋來了?這個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紀,內心只怕還是三歲小孩吧!
想到他對自己的在乎了,柳芝蘭又有些擔憂了,也許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吧!
可轉頭一想,自己五日之後就要參加後宮採選,若採選出了意外,自己被別的人看上可怎麼辦?想到作為王爺的元祀應該有辦法,她就將自己的擔憂告訴給了他。
誰知元祀只是很無所謂地擺擺手告訴她,自己早就想好了:“你不要擔心,這事我早就打算好了,目前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那就是裝病
。”
“可是大選前生了病,宮裡定會派禦醫前來查探真假,到時候漏了陷可怎麼辦?”柳芝蘭不無擔憂的問他。
元祀聽了寵溺的敲敲她的腦袋,笑著對她說:“我的卿卿什麼時候變笨了?你的可意郎我,雖然是個不受重用的王爺,可收買一兩個禦醫的本事還是有的。
”
因為被元祀說她笨,柳芝蘭不依不撓地擰了他胳膊好幾下,可元祀平日裡鍛煉的多,這幾下對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癢,反而像一種閨房情.趣,兩人又順勢嬉戲打鬧滾作一團。
直到月亮升到天空正中央,元祀才不依不捨地帶著黑衣人離開了柳府。
待元祀離開後,柳芝蘭還反複思量了許多,輾轉反側才最終睡著。第二天果然貪睡許久,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好在之前因柳父的囑咐,柳府眾人連柳母在內也不會有人多去管柳芝蘭的事,這倒省去了一番糾紛。
醒來後,柳芝蘭習慣性地推開窗戶,果然見著窗臺上放著一束鮮紅的山丹花,、一個精緻的首飾盒以及一張宣紙。
她首先開啟宣紙一看,上面仍寫的是一句情詩:“怕相思,已思相,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
柳芝蘭不知道元祀怎麼就有這麼多說不盡的相思,不過收到禮物的,她心裡還是甜甜的。
取過首飾盒,裡面是一對紅翡翠滴珠耳墜,鮮豔的色彩看上去迷人的很。她喜不自勝地將耳墜戴上,只見鮮紅似血的翡翠滴珠耳墜襯託著潔白如雪的肌膚和小巧玲瓏的耳垂,彷彿折射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光芒,引誘得人們忍不住想去□□一番。
素兒進來伺候她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這鮮豔的耳墜,忍不住連聲贊嘆這耳墜的精美。
柳芝蘭見到素兒,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夜探香閨的“登徒子”,於是邊撫弄著如雲的烏發,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向素兒打聽:“前日我聽院子裡的婢女們討論什麼武安王爺,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
素兒聞言愣了愣,回憶了半天發現沒想起什麼來,這才告訴她:“三娘子怕是聽錯了吧?武安王向來低調,最近也沒聽說關於他的什麼事情。”
柳芝蘭拿起酥油餅,咬了一口繼續說道:“這樣啊!我還以為武安王像錦安侯那樣風流好色呢。”
素兒卻笑著說:“這話三娘子說的可不對。武安王早年喪妻,這麼多年來聽說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王府裡連姬妾都沒幾個。要說啊,他雖然是郡王,但因為只比當今聖上大一歲,當年也是爭奪儲位的有力人選,由此遭了聖上忌憚。雖然封地在武安,但依然被留在大興城裡,也是個沒有實權的空頭郡王。”
素兒把她知道的關於武安王的情況都如實告訴了柳芝蘭,聽她所言與昨日元祀所說並無太大差別。
怕素兒起疑,柳芝蘭也不敢多問。不過她想著,改日有時間自己還是得多方面打聽打聽才是,總不能讓自己吊在一棵歪脖子樹上,老死不得脫身吧!
不過就目前看到的元祀本人和打聽來的訊息來看,武安王倒是她目前婚嫁的上上之選!
可惜,他是皇室中人,涉及皇家之事,最是麻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