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鳳凰鳴矣,於彼高岡,吾之情義,惟願爾知。”低沉的聲音響在耳側,驚醒了柳芝蘭,也像是一根鋼刺猛地紮進心頭,說不清是疼痛還是別的什麼,只是這種滋味讓她一時間難受極了。
雖然是她先對元祀産生興趣,進而勾引人家,但這人未免太過主動,只怕引火燒身。想到這兒,柳芝蘭那顆見獵心喜的蕩漾春心立刻縮了回來。
“郎君真壞,說的妾身好羞澀呢。”她裝出一副嬌嬌怯怯的女兒家模樣,與剛才的風流嫵媚判若兩人,看的元祀更是心癢,“剛才郎君捱了賊人一刀,可是傷在肩頭?跑了這一路,快解開瞧瞧!”
元祀點點頭放著她的面解開上衣,羞得柳芝蘭直罵他登徒子。
元祀這才想到此舉於她而言甚為孟浪,趕緊將袍服穿上,臉色微紅,再三道歉:“卿卿對不起,是我太魯莽,你別介意,平日裡不是這樣的性子。”
柳芝蘭莞爾一笑,調侃他:“好郎君~你臉紅什麼,倒像是被妾身輕薄了似的。”
元祀雙唇微動,似是不知該回些什麼,幹脆一把抱起柳芝蘭往來時的方向走去:“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柳芝蘭頓時噎住,這人太無趣了吧?竟連與女子調情都不會,還是不是我大襄朝的好男兒?不過雖如此想,但有些卻是不能講出口的。於是只能轉移話題說道:“郎君可覺得,先前那賊人有些怪異?”
元祀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問道:“何處怪異?”
柳芝蘭沒有察覺這細微的停頓,只是接著說出自己的疑惑:“奇怪之處有三。此處路途偏僻,人煙稀少,如何能碰巧遇見逃犯和捕快,此其一也;逃犯雖滿身鮮血,然身手矯健非常人所能及,為何卻無法擺脫幾個普通捕快,此其二也;明明多次有機會逃命,那人卻選擇無視而且緊追著妾身,此其三也。如此說來……”
元祀見她還在繼續猜測著,生怕她猜出什麼,於是趕緊對她解釋:“這也不算奇怪,畢竟賊人逃跑時定會選擇人煙稀少之地,少有往人群聚集地方去的。而且逃犯雖勇猛,但刑餘之人怕是暗傷在身,當然會挾持你這個弱女子。”
兩人一問一答走了許久,終於從襄水河畔來到大興城門外。因著柳芝蘭的堅持,元祀把她送到長寧大街口便停下來。
他注視著她星辰般耀眼的雙眸,唇角微微勾起:“卿卿,某家中尚無正妻,改日上門提親可好?”
聞言,柳芝蘭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提親?不不不,你千萬別來,即使你來了我也會拿掃帚趕你出去的!”
說完嘟嘟嘴,委委屈屈地從他的懷裡下來,一把推開元祀,單腳蹦蹦跳跳地迅速遠離他。那可愛勁兒活像一隻受到欺負的小兔子想回家躲起來一樣,如果她有長長的兔耳朵,那一定已經耷拉在小腦袋上了。
想到這,元祀頓時大聲笑了起來。
聽見他的笑聲,柳芝蘭回頭哀怨地看了幸災樂禍的元祀一眼,然後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蹦的更快了。
於是長寧街上的路人便看見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低著頭蹦蹦跳跳,渾身的怨念彷彿有如實質,嚇得眾人紛紛遠離。
元祀愉悅地看著她蹦進崇仁坊地界才收了笑意,眼角細細的紋路難得是鬆弛的狀態。
沒多會兒,他的身邊悄無聲息地來了個蒙面黑衣人,長寧街上人來人往竟不曾有人注意到。
“她真可愛,不是嗎?”元祀說道。
黑衣人點點頭,他很贊同,但這話卻不該說出口。
“你說她剛才為什麼生氣呢?”元祀習慣性地皺起眉頭,往日令他煩惱的大多是民生維艱,吏治不清,今日他卻難得體會到尋常兒女家心中的多種複雜滋味,“是因為太快了嗎,也許還要給她點時間。不急,不急……”
元祀看著柳府的方向自言自語,他想起初次在杏花林裡見她時,也是如今日這般站在暗處,看她水袖輕甩,看她婆娑起舞,看她翩然遠去。一舞入眼、入心、入情,此後再不能忘。
今日一番初遇本來堪稱完美,卿卿見到美景高興了,定會隨著瑟音再次起舞,到時琴瑟和鳴比翼雙飛,豈不妙哉?可惜傷著腳踝,只能坐在石頭上聽他彈奏了。
想到罪魁禍首,元祀轉頭看向黑衣人。
“方才你竟害的她傷了腳踝,還差點被她看出破綻,自去領罰吧。”
黑衣人點頭應諾,下意識屈膝半跪,左手用力撐在大街青石路上,小臂上包紮好的白布被滲出的鮮血染紅。
元祀沒注意到這些,不過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多問,他向來不大關心屬下狀況。
從前在他心中,只有權勢。而後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已住進了一個字卿卿的女子。這是他的選擇,絕不會放手!
這廂元祀主僕二人呆了沒多久就離開了,那邊柳芝蘭蹦蹦跳跳地進了柳府。
柳芝蘭所在的柳家構成說來也簡單,柳父柳祁國
官拜正三品尚書,掌禮部,柳母也出身於大興城中勳貴吳家。二人共育有二子一女,分別是大郎柳玉楨,二郎柳玉樹,三娘柳芝蘭。
兩子都已娶妻,而幼女柳芝蘭打小就流落在外,近些日子才剛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