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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甘露殿裡,群臣們就像被拔了翅膀的鵪鶉一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聽到殿外傳來的馬蹄聲,更加不敢出聲。
一襲白衣勝雪的青年從外面走進甘露殿,眼尖的大臣一眼就看到青年背後穿著明黃鳳袍,一頭青絲順滑地垂在腦後的柳皇後以及她懷裡的四歲太子元瑋。
一走進甘露殿裡,柳皇後就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順著血腥味看過去,只見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正滿身鮮血地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眼睛卻直直地瞪著殿外。
柳皇後趕緊走過去,跪在皇帝身邊,伸手卻只摸到滿滿的鮮血,仔細看去卻發現皇帝的腹部有一把長劍插在上面,將皇帝的肚子捅了一個大洞!
柳皇後頓時大哭出來,眼中的晶瑩順著臉頰落下,襯得似雪的肌膚更加通透。
皇帝還留了最後一口氣息,瞪著殿外就是想知道皇後母子到底有沒有順利逃跑,他希望能最後看一眼心愛的皇後,可是又不希望看到她被抓回來。
見到抱著小兒子的皇後,皇帝伸出手,緊緊握住她,斷斷續續的聲音訴說著他最後的想法:“卿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別忘了我……”
柳皇後淚流滿面,一個勁的點頭,卻不明白他最後的意思。
旁邊的白衣青年看著這個以往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只能哀求皇後別忘了他,笑的更加開心了。
他走上前抽出插在皇帝腹部的長劍,一個用力再次捅進去,陰冷的聲音如同可怖的毒蛇:“她從來都不是你的!放心,你的帝陵之側,只會有瘋狂的程皇後陪伴,而絕沒有她!”
說完,白衣青年拉起柳皇後的手將她帶離皇帝身邊,只留下皇帝死死地瞪著眼睛,片刻後嚥了氣!
柳皇後被青年拉扯著,眼看自己夫君死去,眼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下來。而小太子不知道父皇為什麼閉著眼睛不理他們,只是本能地預感到害怕,躲在母後的懷裡不敢出來。
此時,白衣青年停下了腳步,看著哭泣的柳皇後,伸手抬起她的臉蛋,左右打量了一會兒,陰冷的聲音就像藏在暗地裡的蛇一樣。
“想不到吧,皇後娘娘?被你們趕去燕州的本王,還有回來的一天。”
柳皇後看著眼前這個殺了自己夫君的青年,聲音恨急了:“燕王,你親手殺了自己的父皇,這是謀逆!”
燕王笑了,溫文爾雅的樣子讓人看不到他背地裡的瘋狂,他專注地看著柳皇後,這樣說道:“是本王殺了他,你又能怎麼樣?除了眼睜睜看著本王登上皇位,你什麼也做不了。”
柳皇後不願讓他這樣輕易地弒父奪位,就拿出袖子裡藏著的聖旨,大聲說道:“陛下有旨,他若駕崩,應由太子元瑋繼位,而不是你燕王!”
燕王奪過她手裡的聖旨,開啟看了兩眼,然後哈哈大笑:“父皇親筆,加蓋玉璽,看來父皇之意的確是想讓瑋兒登基為皇。可惜呀,父皇已經死了,本王連‘弒父’的罪名都不怕,還會把這小小的聖旨看在眼裡嗎?”
柳皇後臉色一頓,手指下意識蜷縮起來,只恨自己身為婦人,手中沒有兵權,不能將這個亂臣賊子一舉拿下!
柳皇後母子被宮女侍人壓到一邊,一襲白衣的燕王卻在眾人的矚目下,親手燒毀皇帝寫下的傳位聖旨,然後一步一步走到皇帝的禦座之上。
“本王將即位皇帝,眾位卿家有何異議嗎?”
隨著燕王的話傳遍整個甘露殿,角落裡窩著的大臣們越發恐懼,然而終究有人不懼威脅站了出來,聲音鏗鏘:“臣有異議!燕王殿下弒父奪位,實屬大逆不道,不能繼位大統!”
又零零碎碎有兩個大臣出列,橫眉冷目地瞪著禦座上的燕王,大聲喝斥:“先帝聖旨,太子登基才是正統,燕王謀逆,罪該萬死!”
聽到三個年輕大臣說的話,禦座上的燕王非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笑出聲,看起來光風霽月:“三位卿家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