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剛沉吟了下,覺得何軍醫的話在理。這批女兵,可是軍區的寶貝疙瘩,每一個都有大用,也不是他能隨便退的。
“我把這資料拿走,黃小依就暫時住在你這吧,等到病情穩定之後,再回女兵宿舍。”
其實在確定了黃小依確實是恐高症之後,按正常的程式走,大可以跟下鋪的女兵換床位,而黃小依的下鋪就是蘇曉。但是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子裡轉了一圈,就被他否定了。
“黃小依住在我這是可以,但是等病情穩定之後,還是得回去女兵宿舍。”
童剛說:“可以。你到時候列一份判斷還有剋制恐高的方案交給我。”
何軍醫倒也囉嗦,給童剛複制了一份資料交給他。
童剛朝她點頭致謝,這才拿著資料材料離開。
童剛這剛一走,就有女兵過來,就是那個實習學員兵,姓藍,作為何軍醫的助手,她很盡職。
“隊長,這就是我們野狼團那個標兵營長?”藍助理朝外面望了望,問她。
何軍醫正在記錄著一組資料,並沒有抬頭看她,只是隨口應道:“對,他就是童營長。”
藍助理朝她神秘兮兮地說:“隊長,我看這個童營長並不像傳言中那樣冷硬,他對你的語氣真溫柔。”
何軍醫依然沒有抬頭,只是說:“童營長對誰都一視同仁。別瞎說,快去幹活。”
“隊長,我沒有瞎說。我真的覺得童營長看你的眼神不一樣。不過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真是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何軍醫抄寫資料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兩眼亮晶晶,一副八卦的神態,嚴肅地說:“藍彩蓮,如果你把對八卦的心思放一半到工作上,你早就在業務上有了突飛猛進。”
藍助理張了張口,一臉的懊惱,嘀咕:“我也是為你好,隊長還埋汰人。”
“藍彩蓮,工作時間不許談論工作以外的事,我沒教過你?快去守著機械。”何軍醫的語氣冷了下來。
藍助理這才跑開,但跑到一半還是回過頭喊:“隊長,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考慮考慮。”直到何軍醫眼神冷了下來,這才住嘴。
她之所以剛這樣說,也是因為何軍醫雖然面冷,但是心不冷,否則就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胡鬧。
何軍醫愣了會神,又開始專心去記錄資料,並沒有將藍助理的話放在心裡。
終於做完了一組資料,她放下資料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往嘴邊湊,就聽到桌上的電話響了。
接起來,那邊傳來童母胡團長的聲音,她的面色緩了下來,甜甜地喊了一聲“伯母”。
“薇薇啊,你和剛子相處得怎樣?”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何軍醫心一凝:“伯母,我和童營長只是好朋友。”
胡團長在電話那頭說:“什麼好朋友,我可是指望著你當我童家的兒媳婦。”
“可是伯母……”何軍醫還想說什麼,卻被胡團長打斷:“薇薇啊,剛子臉皮薄,其實他心裡未必沒有你,只是被老童定的那個娃娃親給絆住了。”
何軍醫垂下了眼簾,沒有應聲,就聽胡團長說:“那個蘭子也到了新兵連,你幫我盯著點,別讓他們倆有機會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