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的,我們這一批兵,都是醫務兵,只要我們努力,一定能成為像何軍醫一樣的軍醫。”
“那我從現在開始,訓練的時候加把勁,爭取以優異的成績,進入駐地軍醫院。”
大家都在談論著,這時有個怯怯的聲音道:“你們說,何軍醫是什麼身份?是不是有大背景?我看連童教官都對她尊敬有加。”
這個女兵一問,大家都沉默了,確實是,肯定不簡單。
這時,潘佳藝說:“這個我聽說一些。何軍醫家裡不是部隊上的,而是地方上的權勢家族。她的爺爺早年是跟著首長一起打天下的,後來建國後就去了地方。聽說,是這個。”她說著,豎起大拇指。
蘇曉眼神一閃,心想:潘佳藝確實有些能耐,把何師姐的家底扒了個八成真。
這一夜,蘇曉睡得並不安穩,似乎做了一個夢。夢的場景是她的前世,就是童剛死的那個場景。
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醒來,天已經大亮。
一眨眼就見到幾張臉就在眼前,卻是其他女兵。
她們正睜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她,見她醒了,有人說:“蘇曉,你這是做惡夢了?”
蘇曉眼神緊了緊,有些慌張,怕自己會把夢裡的情景喊出來,就問:“我說夢話了?”
“這倒沒有,就是見你眉頭緊鎖,將喊不喊的樣子,雙手還似乎在抓著什麼東西,我猜的。”
蘇曉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自己把夢裡的情況喊出來。
只是為什麼會做這個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童剛的死不論在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她心裡的結,死結。
“蘇曉,快起來吧,等下就要集合了。”又有人喊。
果真,她話音剛落沒多久,外面響起了集合的口哨聲。
蘇曉顧不得許多,匆匆洗漱完之後就奔向訓練場,此時女兵們都已經集合完畢,就等著她了。
從昨晚點名的第一名,到現在集合的最後一名,反差太大,以至於讓陳連長多看了她兩眼。
一天的訓練,正式開始了。
遠處,童剛看著這裡的一幕,眼神微閃。但看到蘇曉進入到正常的訓練中,他又放下了心神。
正想著,何軍醫從衛生隊過來,找了他:“童營長,你過來一下。”
衛生隊裡,總共有三名軍醫,何軍醫上尉軍銜,是衛生隊裡的隊長。另兩個軍醫,都是實習軍醫,一男一女,都是上等兵。
何軍醫可以說有些全能,不只是外科醫生,還是心理醫生。她拿出一張資料包告,對童剛說:“這個叫黃小依的女兵,有嚴重的恐高症,暫時不能讓她睡在上鋪,否則真的會出事。”
童剛接過那張資料包告仔細看了一眼,“這恐高症能治好嗎?”心裡卻在琢磨著,如果治不好,要不要退回去?
“恐高症並不是什麼病,而是心理疾病,只要剋制了心理恐懼,就能治好。如果沒有治好,這個女兵是上不了戰地醫院的。”
“實在不行,退回去就行。”童剛想了下說。
何軍醫說:“這倒不用,這個小女兵除了恐高症這一例,沒有其他病症。戰地醫院去不了,可以去普通的醫院,再不濟不還有各部隊的衛生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