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催促,沒有說話,只安靜地等待著那個答案。
水碗中的水沒有融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解釋。
片刻之後,秦止開口,平靜道:“我不想想。”
有些事情,能遺忘的才是最幸福的。
秦止離開。
其實他心裡明白,那個小男孩又算什麼。
按時間推算,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大。
小女孩是他的孩子,小男孩便不可能是君令儀的孩子。
與其去想這個問題,不如想想杜宇說的那個男人又到底是誰。
心裡想著,秦止的雙眸合上,手掌攥緊了包袱。
說好了,不能想的。
他現在要想的,只有如何才能將君令儀救出來罷了。
他走到了逐影了面前。
幾年的時間,逐影有些老了,可依舊能夠日行千裡。
秦止拍了拍逐影的馬背,道:“逐影,我又想把她抓回來了。”
身體裡所有的矜持和控制都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失控。
對於她,他從來都是無可奈何的。
秦止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拿著包袱坐在了逐影的身上,一聲駕,便是獨自的離開。
他這輩子都賭給了齊國的江山。
而他這輩子所有的自私都賭給了君令儀。
他最大的自私,就是連多一個營救的人都不想。
單槍匹馬,他也想要將她救出來。
這一夜,月朗星稀。
這一夜,秦止離開了鄭國。
鄭國所有的一切都和昨天沒有任何的兩樣,秦止的任務安排的很好,每個人各司其職,沒有出現差錯。
所以……原來這世上,少了誰都是一樣轉。
唯有少了君令儀的秦止,好像變得一點都不完整了。
若說這一天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便是官員們迎來了一位客人。
齊國京城來的客人。
眾人奉茶想待,慕煙出來迎接。
來人的臉上帶著一撮小鬍子,笑起來的時候依舊是星眸皓齒。
只是在眾人面前他是沒有笑的。
他看著慕煙出來,狐疑開口道:“怎麼是你,你父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