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看著慕煙的畫,點了點頭,道:“看出什麼了?”
慕煙摸了摸下巴,道:“南疆一直以來都是齊國防守的疏漏之處,鄭國確實是個不足畏懼的小國,可他們能夠頻頻進犯,有時候或許不是因為鄭國,而是因為齊國。”
秦止的目光輕動,道:“此話怎講?”
慕煙放下筆,繼續開口道:“南疆之處多軍奴,都是當年犯下錯誤所以被送到這裡的人。
只是皇伯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忽略了南疆是一塊山高皇帝遠的地方。
如果這些人死性不改,依舊偷偷摸摸做事,皇伯伯也不一定會知道。
所謂的鄭國搶掠事件,可能正是南疆不少軍奴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皇伯伯應該也知道這一點,他拍我們過來,不是用牛刀殺雞,是用牛刀殺牛,來彌補他曾經做過的事情遺漏下的禍根。”
還帶著稚氣的聲音在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每次慕煙說起有關於戰爭的事情,秦止總覺得他就像是最開始驚豔到自己的君令儀。
從不會眼前的迷霧所遮住雙眼,可以輕易地看到事情的真相。
聽慕煙說,他有關於戰事和分析的事情都是和君令儀學得。
他說話的時候,秦止也會看到君令儀的影子。
可秦止看到了君令儀的影子,卻看不到君令儀的人。
這種感覺更加痛苦。
不過今日秦止聽著慕煙的話,眼前卻又忍不住浮現出那雙眼睛。
那雙讓人難忘的眼睛。
明明只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秦止卻好想將士兵叫過來,問問他們有沒有最新的訊息。
慕煙抬頭,看見秦止怔忪的表情,不禁狐疑開口道:“父王,你怎麼了?”
秦止移開眼,面上又只剩下了冰冷。
他道:“無事,明天訓斥軍奴之事,就交給你了。”
“好的,父王。”
慕煙說完話,眼眸在眼眶中轉悠了兩圈。
他道:“父王,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你是不是得給我點獎勵?”
“什麼?”
秦止開口,聲音很冷。
慕煙鼓了鼓腮幫子,又回到了小孩子的模樣。
他道:“我想要……蝕血劍的劍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