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深的動作停住了。
他的目光凝在燕寧的臉頰上。
他的身子站直,定定看了燕寧許久,眼眸眯了些,道:“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
屋外。
已經到了後半夜,幾個人卻還在外面守著。
沒了酒精的支柱,陸維琛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顫,順帶著哈欠連天,毫無精神。
他看了看屋裡,道:“白如深怎麼還沒出來,我還準備和他一起喝酒來著。”
說話的時候也是滿腹的怨氣。
秦止瞧了他一眼,陸維琛舉起雙手,道:“老五你要相信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和他喝酒那也是為了給他介紹姑娘嘛!這樣他……他不就不能……”
陸維琛說著,目光一個勁兒地向著君令儀的身上瞟。
秦止瞧著他,道:“去碎珠閣住。”
“噗……老五,那碎珠閣離佔春堂可近,你家那個小……好的,我這就去!”
陸維琛抿起嘴角,帶著一個乖巧至極的笑容,不需要任何人帶路,便向著碎珠閣的方向走去。
君令儀看著陸維琛一直在打哈欠,她也忍不住打了兩個哈欠。
秦止瞧著她,道:“先回去休息吧。”
“我在這裡守一會兒。”
秦止想了想,道:“燕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有白如深在,他的眼睛沒事。”
君令儀還有些遲疑。
秦止繼續道:“燕寧也不希望他一醒來看到的是疲倦的你。”
後面又加了一句,“我更每時每刻都不希望看到……”
心疼的語氣。
君令儀抿了嘴角,道:“好。”
說罷,她起身,又道:“我就去小睡一下,如果你困了也別一直守著,如果白如深處理完了你一定要讓桃兒叫我起來。”
“好。”
秦止點了點頭,道:“快回去休息吧,天快亮了,休息不了幾個時辰了。”
君令儀頷首,離開了。
秦止讓杜宇跟著她,等到了孟宇軒便在門前守著,別讓別人有機會傷到她。
秦止倚在長椅之上,雙眸合上,短暫地休息一下。
他是第一次收到君令儀的信鴿。
看著信鴿在地上走出來的痕跡,秦止愣了一會兒才趕了過去。
如果他早點發現,會不會事情就變得不一樣。
後悔無用,已經如此。
秦止閉目養神之時,鼻端卻忽然嗅到了一股嗆鼻的味道,一股胭脂水粉的嗆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