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抬眸,看著陸維琛站在他們面前。
她道:“陸大人是什麼時候……”
“我早就來了,和白如深一起過來的,他看著你們秀恩愛已經進去了,也只剩下我這只狗,幼小可憐又無助,孤單寂寞更很冷。”
“……”
陸大人最近說話已經開始走押韻的風格了嗎?
陸維琛坐到了君令儀的身邊。
秦止看了他一眼。
他的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又站了起來。
他換了一個方位,坐到了秦止的身邊。
一抬頭,他就能看見秦止和君令儀相擁的模樣。
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算了,反正也不是太累,他不坐了!
他道:“受傷的是誰,我和白如深的酒還沒有喝完一半,杜宇就火急火燎地趕過去,我還以為是你受傷 ……”
看著秦止的目光隱隱又有飄來的意思,陸維琛果斷地封上了自己的嘴巴。
禍從口出。
這句話還得再念三百遍才可以,要不然陸維琛是絕對記不住的。
君令儀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
陸維琛狐疑,卻沒有多問什麼。
君令儀轉頭看向門內,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對上天祈禱,燕寧一定要好好的。
屋內。
白如深看著床上的人。
燕寧胸口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郎中給他包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將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可他還沒有醒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
白如深合上眼,長籲了一口氣,眼前全都是剛才君令儀和秦止恩愛的畫面。
秦止便有那麼好嗎?
拒絕他的時候就會如此幹脆。
不甘心。
一定也不甘心。
明明沒有喝多少酒,白如深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他的眼眸抬起,站在床榻邊開始為燕寧檢查傷口。
胸口的傷差了一點,沒有傷及心髒,救起來還算容易。
可眼睛上的這一劍卻幾乎已經傷及根本。
猙獰的傷口落在燕寧的臉上。
白如深面無表情地看著燕寧,忽是燕寧的眉頭皺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語,道:“君令儀,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