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銬中間的鏈子上留下了劃痕,但想要把手銬斷開還遙遙無期。
君令儀恨,恨自己當年做這個手銬的時候還和白翹翹嘚瑟,說自己用的是好鐵,怎麼砍都砍不斷。
如今,這手銬用事實證明瞭君令儀的實力。
但君令儀卻無比希望它是個失敗的仿製品。
心裡雖然失望,但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君令儀依舊拿著匕首在上面割著。
她又割了兩下,秦止的手掌又覆上來制止了她的動作。
君令儀抬頭看著他。
卻見秦止一臉認真,他將匕首從她的手中拿過來扔進箱內,甚至把小箱子都收起來,道:“危險。”
君令儀的嘴角又扯了兩下。
她怎麼覺得……秦止是故意的?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手銬。
手銬上的劃痕很輕,君令儀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管秦止是不是故意的,若是這麼劃下去,估計下山了手銬還是連在一起的。
左右都不是個辦法。
君令儀看著手銬,陷入沉思。
她想了半天,眸子抬起,見秦止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秦止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似是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君令儀閉上眼定了定神,再抬眸看過去的時候,秦止的表情依舊恢複了正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秦止的眉心擰緊,舉起手道:“看來只能這樣了。”
語氣很沉重,表情也很沉重。
君令儀嘆了口氣,道:“是呀。”
他們現在只能快些下山,去找鎖匠把手銬開啟。
君令儀的手銬鎖和齊國如今的鎖還有些不一樣,也不知秦止說的那個人能不能解開。
門前響起一陣輕聲地敲門聲。
君令儀怔住,忙拿起旁邊的一件衣裳,擋住她和秦止的手。
她開口問道:“誰?”
門外傳來吳嬤嬤的聲音,“王妃,是老奴。”
君令儀的嘴角翹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秦止,道:“進來。”
吳嬤嬤推開門進來,便看見床榻的紗幔後若隱若現地似是有兩個人。
吳嬤嬤垂下頭,道:“昨夜老奴睡得貪,今早才聽說王爺來了,是老奴失禮了。”
君令儀笑道:“是落燕寺的香安神,本妃昨夜聞著,也睡得香了些,就連嬤嬤送來的紅棗銀耳羹都沒有喝完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才看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