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頷首,笑道:“很好,總算做了一件讓哀家還看得上的事情。”
燕寧入宮幾日,太後幫他安排身份,給他高位,讓他看朝堂上的一切,他卻總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不管說起什麼時候,都會用打太極的方式搪塞過去。
若不是幾經探查,又得虛空子引薦,太後怎也不能相信他便是“玉錦囊”。
如今將過去抹的如此幹淨,倒像是“玉錦囊”的作為。
蘇嬤嬤沉思片刻,又開口道:“太後娘娘,恕老奴直言,玉錦公子年紀輕輕,看上去又呆滯平常,真的如傳言一般……”
太後輕笑,道:“珮玖,你可聽過一個詞,叫大智若愚?”
蘇嬤嬤一怔,道:“太後的意思是……”
太後頷首,又道:“真正的智者,都不知自己該輔佐什麼樣的君主,哀家想要做這天下的王,也要拿出些誠意來。”
蘇嬤嬤應聲,“太後聰慧,是老奴愚笨了。”
聞言,太後唇邊笑意更甚,眼眸凝住,道:“今日先不管‘玉錦囊’的聰明,你去看看老五兩個。”
“是。”
說罷,蘇嬤嬤向門外走去。
太後的眼眸轉了轉,又道:“慢著。”
蘇嬤嬤轉身,聽太後開口道:“老五太精,你讓人在他們的被子上撒上癢粉,只要他們和衣而臥,必定露出破綻。”
蘇嬤嬤含笑,“是,太後。”
頤陽宮。
君令儀喝著茶,心裡想著小慕煙今日的悲慘遭遇,做了兩個默哀的動作。
她的目光掃到一處,便瞧見窗戶後面似是有個人影。
眸間輕動,無需多想,君令儀也知道那是什麼。
從今日太後讓他們住在皇宮裡的那一刻起,君令儀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大冷天的在外面監視著,也不知蘇嬤嬤累不累,需不需要一杯熱茶暖喉。
秦止坐在座位上,就著燭光看著摺子。
君令儀的眼珠又動了動,身子離著秦止近了些,目光亦向著窗邊挑去,示意秦止注意窗邊的景象。
秦止轉眸,未看向窗邊,只看著她,笑道:“本王早說過,沒有事能打擾本王看奏摺,除了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每次秦止說“嗯?”的時候,小小的鼻音總會讓君令儀有些把持不住。
她舔了舔唇瓣,看著秦止在燭光映照下的臉頰,莫名有一種想要把他撲倒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