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若是太後堅持讓她叫下去,她絕對能從頭嘗試叫燕寧舅舅到尾。
當然,她也會從頭哭到尾。
不管是無意也好,刻意也罷,這個女子早已不得不防。
之前派來的人悉數不見,如今“玉錦囊”已入宮,太後要砍秦止,便要從君令儀開始砍起。
至於怎麼砍,太後看著座位上專心吃飯的女子,目光凝住。
她在宮中待了太久,這一次絕對不會輸給一個機靈過頭的丫頭。
宴席有些尷尬,大家都埋著頭並無多言。
明明是血脈相承的人,卻最終變得連說話都小心翼翼。
明明是龐大的皇城,住的人卻少之又少。
冷清的氛圍持續了很長時間,皇後說席梅堂門前的梅花已全開了,邀君令儀一起去看看。
君令儀應聲,帶著慕煙一同去席梅堂。
他們走了,屋內留下的就都是可以坐在一起討論政事的人了。
席梅堂的梅花很好看,恰逢雪落,紅白相間,甚是美豔。
美則美矣,開在這冷清的皇宮之中,總讓人感到幾分淒冷。
皇後和君令儀在外待了許久,直到傳晚膳的時候宮女才來叫她們回去。
用過晚膳,太後看著外面的天色,用太黑路滑的話讓秦止和君令儀住在皇宮中。
依照太後的意思,慕煙自要和她同住。
慕煙雖不喜歡,卻也沒表示太過厭煩,只先隨宮女去玩兒了。
眾人散去,太後同燕寧一起回永坤宮。
太後賜座,和藹問道:“國師今日初見皇上和平西王,感覺如何?”
燕寧的眸間輕轉,道:“都是皇族血脈,甚有英氣,玉錦甚是羨慕。”
他拿起茶杯,再說不出其他。
太後聽著這些話,嘴角亦揚起兩抹笑意,又和燕寧說了兩句話,便讓他回去了。
蘇嬤嬤將燕寧送走,又回到太後身邊。
太後倚著鳳椅,冷笑道:“玉錦囊?”
她的目光微轉,道:“燕綏查的如何了?”
蘇嬤嬤俯身,道:“燕綏已細細查過,可關於‘玉錦囊’的事早已被悉數抹掉,此人的過去是一張白紙,似是在太後去找虛空子之後才憑空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