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是她裝修沐風樓時最得意的作品,房間內華貴精緻,房間內還自帶了兩個地窖式小密室,一個是寧鶴軒剛才掉下去的那個,一個就在她的身下。
若是稍有不慎,她自己也掉了下去,就只能等明天沐風樓的小廝收拾房間的時候才能出來了。
她的身子只挪動了幾厘米,額間卻已出了一層汗,臉頰也是紅彤彤的,好在手指用力,總算捏到了那根鐵絲。
她嘆了口氣,以後出來裝13還是要帶點人,背後偷襲這種事情還真是搞不準。
一邊感慨著,君令儀一邊用鐵絲摸索著鎖孔,還沒摸動,卻是門又被人推開了。
她心下一怔,抬眸望去,還好,是秦止。
心裡的緊張一瞬鬆懈下來,眼眸中帶著笑意,“王爺。”
秦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眸一凝,雖屋內只有君令儀一人,可她衣衫半解,面色潮紅……
秦止的喉間輕動,大步上前,坐在塌上張開唇角似要說話。
只是秦止話還說出口,君令儀就聽見“咔嚓”一聲,她的心也跟著這聲兒碎了。
她悲催地看著秦止,掉進地窖的最後一刻,她只想說:秦止這廝是剛打完地鼠回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窖的開關上?
秦止也是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兩人已雙雙掉進地窖之中了。
“啪!”
倆人腦袋上的出口,被關上了。
地窖裡黑漆漆一片,自然看不見君令儀堪比潑墨的臉色,她無奈道:“王爺,剛才地窖開啟的時候你倒是跑啊……”
她是跟著床一起掉下來的掙脫不得,結果秦止是自己跳下來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
幽幽的火光驟然在兩人之間亮起,是秦止用火摺子點了一根木頭,他的眸凝在她身上,眉心緊蹙,道:“是本王的錯。”
認錯的態度倒是十分誠懇,秦止的眼眸中又露出了慕煙般可憐自責的小眼神,縱然君令儀有十分的脾氣,現在也一分不剩了,她咳嗽了一聲,道:“沒事。”
秦止拿著火光的手向上,似準備研究一下君令儀的手銬,君令儀的手指還捏著鐵絲,道:“王爺,你拿這個向裡面捅一捅,偽劣産品用用勁就開了,不過小心別用大勁,堵死鎖孔就麻煩了。”
話音落,她的手掌驟然一暖,她一怔,順勢將鐵絲遞過去,可秦止的手卻沒有抽去的意思,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君令儀的後背已經抵著牆,隨著秦止的動作,她的臉頰碰觸秦止的胸膛,整個人就像被他擁入懷中一般。
她還未反應過來,卻聽秦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本王不忍留你一人。”
他的聲音很輕,恍若羽毛輕掃耳端,末尾處帶著一聲心疼的輕嘆。
君令儀的臉還貼在他的胸膛上,本就潮紅的臉頰滾燙的厲害,心跳驟然加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四肢蔓延開來。
她的喉間輕動,大腦亦是空白。
卻是手掌驟然落下,手銬已經從木板上解脫下來。
她一愣,低頭看著自己手上套的兩個木圈和木圈中間燒出的痕跡,再看一看秦止手中的火把。
嘴角扯了扯,秦止好像直接把木手銬燒開了……
秦止問道:“不疼吧?”
君令儀搖了搖頭,心裡想著,剛才他都下了那麼大的一劑麻沸散了,她能感覺到疼才怪。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沉寂了這麼多年的少女心,硬生生被一個斷袖王爺套路了,太丟人了。
秦止起身,在牆壁上尋找著出口的痕跡,君令儀揉了揉手腕,開口道:“不用費力了,只有外面有機關,隔音又特別好,除非明天早上小廝來發現端倪,否則無論如何都出不去的,話說,王爺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秦止背對著她站了片刻,道:“本王聽說王妃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