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般的趕過去了,一路上,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顫抖的,好幾次差點撞到路邊的綠化帶。
一直到她撲進他的懷裡,喊他的名字,他才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隻手從地獄拉了出來。
殘喘過後,是餘驚,是害怕,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浸濕了襯衫。
“疼嗎?”
詳細的過程他已經清楚了,那兩個人,此時也已經從許澤寒的手裡接了過來。
不過已經被許澤寒廢的差不多了。
他仍然不解氣,“石蒙,再去砍掉他一隻手。”
許澤寒殘暴,季靖北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是他這幅陰沉可怖的樣子,米亦從沒見過。
起碼沒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過。
“那兩個男人是受人指使。”米亦平靜的吐出這句話。
米亦肯定,那兩個男人一定是受簡素指使的。
因為開始她就聽到了兩個人在討論,什麼看過照片,很漂亮,一定是簡素給了他們她的照片。
“先生,冰塊。”李嬸遞過來冰塊,怕太冰,用布包裹著。
他接過來,很自然的貼到她的臉上。
突然而來的涼意和痛意,讓米亦縮了縮。
“別動,敷一下才會好,聽話~”
還是那麼溫柔的聲音,卻讓米亦心酸,為什麼今天來救她的不是他?
“那兩個男人是簡素派來的。”
敷著冰塊的手一頓,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對上女人三分質問,七分委屈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
“去把那兩個男人帶過來。”
墨城的初秋,一點兒冷的兆頭都沒有,除了偶爾刮點風,就只剩悶熱。
別墅光潔的可以倒影出人影的地板上,兩個被折磨的已經不成人形的男人跪在地上,他們的腳都已經被許澤寒廢了,而其中一個的手也被季靖北砍掉了。
在墨城,敢這樣堂而皇之的私自處罰的人,也就只有季靖北了,連許澤寒也只是暗地裡而已。
“誰派你們來的?”
季靖北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猶如一個發號施令的王者。
兩個男人是剛從監獄出來的,對外面的情況還不瞭解,也不認識季靖北,但也能感覺的到,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
再一瞅他身旁的女人就都明白了,他們這次惹了個大人物。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有眼無珠,沒認出太太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