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跑了回去,紀遊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她很快地跑過去,一把抱住紀遊。
“怎麼了,捨不得我麼?”紀遊抬手摟住她,笑著說。
埋在紀遊的胸膛,鼻尖縈繞著幹淨清爽的氣息,肖央央悶聲說:“我喜歡你。”
紀遊抱著她,輕聲回應:“我也喜歡你。”
“小遊最近是不是…又不太好?”晚上睡覺時,紀雲開問遊清,“我昨晚半夜起來喝水,大概四點左右吧,路過小遊房間的時候,燈是開著的,怕嚇到他,我也沒問。”
遊清正在疊衣服,聽到丈夫這麼問,她嘆了口氣,坐到床上。
“上個月的競賽,小遊參加了,”遊清說,“獎狀已經發下來了,我沒告訴他。”
紀雲開有些吃驚:“他主動參加的?”
遊清說:“是他主動來和我說的,但是…我估計是肖央央,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女生,讓他參加的。”
“是那個和小遊關系很好的女生?”紀雲開想了想。
“我覺得,這也可能是件好事吧,”他說,“如果她能讓小遊有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遊清搖了搖頭。
“我怕的就是,小遊的這種動力。”她有些遲疑地說,“你忘了嗎,那年我和他說,希望他能考上市一中,結果…”
紀雲開皺起眉來。
他當然記得。
三年前,原本對學習從來不放在心上的紀遊,因為遊清的一句話,不眠不休地學了半年,硬是以理科接近滿分的成績考進了市一中。
最後從考場出來的紀遊,眼睛裡那種陷入癲狂的偏執,活脫脫就是…月明的翻版。
“而且,”遊清說,“小遊的心理醫生昨天聯絡了我,她說,小遊最近雖然看起來好轉了,但實際的情況,未必真的好轉了,讓我多關注一下小遊。有些話…她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我總覺得,小遊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那幾年的月明…”
遊清說著,忍不住顫抖起來,紀雲開忙伸手攬住她。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陷入了沉默。
“這是什麼?”黎曼很驚奇地問肖央央。
把手腕從毛線團裡扯出來,肖央央說:“毛線。”
“廢話,我看不出來是毛線嗎。”黎曼無語地說,她把鋪在桌子上還沒編的毛線拿起來,“這個怎麼這麼粗,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毛線不該用毛線針織麼?你怎麼用手?”
“這叫冰島毛線,”肖央央扯著毛線給她示範了一下,“用這個比較方便,而且好看。”
“是挺好看,你自己用麼?”黎曼問她,“這個灰藍色感覺不是很適合你,看著太喪了。”
肖央央說:“送紀遊的。”
黎曼頓時興奮起來:“哇哦!送紀遊的!聖誕禮物?”
肖央央搖了搖頭:“生日禮物,紀遊的生日快到了。”
“啊~~生日禮物,手工圍巾,好浪漫!”黎曼趴在桌上看著,“我也想要男孩子手織的圍巾~”
手上忙著交替編織,肖央央說:“正好這會兒問你一下,我打算給紀遊辦一個生日派對,你有空來玩玩麼?”
聽到肖央央邀請自己,社交小能手·黎曼更激動了:“有空啊有空我當然有空了!哪天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