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眼光太毒辣,也不至於這把年紀還嫁不出去,這廂若不是沒法子了,她才不會上這條船。
不過又想想,萬一不小心被天子看中,到時候呼風喚雨又未嘗不好。
她既然打定了注意,那就要掃清一切道路。
在這條船上的人,不和她合作,那就是和她對立的,但凡對立,只有一條路走。
胡姑娘的眼底露出深深的怨毒,她必須得走這一步。
嶽檸歌回到房間,吃飽喝足之後,自然是想要睡覺,她才剛剛躺在溫暖的被褥之中,門就被人敲響。
“姑娘,胡管事請你過去一趟。”
門外是張媽的聲音。
說什麼來伺候她的,結果她吃殘羹冷炙的時候,這個張媽又在哪兒?
現在好了,有人去打小報告了,這個人就憑空冒出來了。
嶽檸歌翻了個身,門外的敲門聲卻還是不停歇:“姑娘,姑娘不應門,我可就進來了。”
這門,也沒個門栓。
嶽檸歌鬱悶地坐起來,定定地看著張媽推門進來。
張媽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嶽檸歌坐在床上,一雙狐貍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讓她不由得毛骨悚然,她的心忍不住顫了顫:“姑娘?”
“怎麼了?”
直到嶽檸歌開了口,發出音節來,張媽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張媽道:“沒事,勞煩姑娘起身,隨我去見胡管事。”
嶽檸歌並不多問,反而從容地掀開被子起身,她本就是和衣而睡,理了理衣裳之後便隨著張媽走出去。
來到胡管事的房間,果不其然,胡姑娘已經在哪兒杵著了。
那模樣,更是蠻橫。
“是她!就是她!”胡姑娘叫囂著,“叔叔,就是她!”
嶽檸歌挑眉,差點沒有在內心唱起一首歌來——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胡姑娘將手裡的杯子重重擱下:“叔叔,就是她不分尊卑,不守規矩。”
“我怎麼不分尊卑,不守規矩了?”嶽檸歌冷冷地笑了起來,“難道說,搶了你一碗紅燒肉,就是不分尊卑,不守規矩了?”
“這只是小事!”胡姑娘的眼底閃出一絲得意,“我來問你,你今日可是在房中和何秋閑話家常?”
“是。”
“那不就結了!”胡姑娘冷冷地掃了一眼嶽檸歌,最後又對胡管事道:“這個女人,不貞不潔,若是被主子送到了皇宮,有過無功!”
嶽檸歌十分詫異胡姑娘的想象能力,她就只是和何秋閑聊了一些事,而且基本上是胡謅的,怎麼就不貞不潔了?
“敏敏,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言。”胡管事冷冷地呵斥道,眼底卻漸漸露出懷疑來。
胡姑娘道:“我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