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明天就找!”姜即墨咬牙切齒,“我就是把蕩城給翻了個天,我也會把那位大爺給找出來。”
“多謝小舅舅了。”
姜即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嶽檸歌:“其實我該走了的!”
嶽檸歌瞪大了眼睛:“不成!小舅舅若是走了,那怎麼看好戲呢!”
“我警告你,若是我看不到這場好戲,我扒了你的皮。”
嶽檸歌抖了抖,強顏歡笑:“你放心,這場戲,好看的很!”
嶽檸歌站起身:“夜深了,我也該走了,小舅舅你就繼續睡。”
“等等!”姜即墨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你把我吵醒了,就這樣算了?”
他長身而起,將木施上的衣袍穿好,一副要出去浪的模樣讓嶽檸歌不免驚嚇:“這深更半夜的,你打算要怎樣?”
姜即墨嘿嘿一笑:“既然你都來了,不如……”
嶽檸歌看到了姜即墨一雙眼裡的不懷好意。
半個時辰之後,一高一矮的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便出現在了蕩城最大的煙花之地門前。
嶽檸歌滿臉的黑線,看著自己被迫換上的男裝,十分鬱悶地仰起頭:“你這樣風流成性,你王姐知道嗎?”
“她知道呀!”姜即墨樂呵呵地將嶽檸歌的肩頭攬住,“這不,還派了個人來監視我嗎?”
“我又沒……”
“沒說你,說燕舞。”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你都這樣了,不監視你,還不知道你要捅多少簍子出來。”
姜即墨松開嶽檸歌,甩了下自以為帥氣而飄逸的頭發,信步走進青樓。
嶽檸歌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xue,然後才跟上去。
姜即墨一進窯子就招蜂引蝶,他身形高大,又長的眉清目秀的,加上衣著華貴,一看就知道是靠譜的金主。窯子裡面的姑娘根本是趨之若鶩,在嶽檸歌走進大堂的時候,姜即墨都被姑娘們給團團圍住了。
“真是一隻花孔雀。”嶽檸歌嘆了口氣。
還沒有站定腳步,周圍風情萬種的姑娘便圍了上來。
姜即墨出手極其闊綽,老鴇子收到了風聲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一臉諂媚地給姜即墨和嶽檸歌安排了上號的廂房。
剛剛落座,嶽檸歌便嘆了口氣:“我說,你這樣喜歡留戀煙花之地,怎麼就不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呢?”
“有你這樣質問長輩的麼?”姜即墨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貴氣,“你小舅舅我,如果要娶妻,只怕那些名門望族的女子都要從長公主府排到了營淄城外。”
“嘁,你就自吹自擂唄!”嶽檸歌忍不住調侃道:“你這樣喜歡逛窯子,就不怕染了什麼不該染的病麼!”
“臭丫頭,我這樣千裡迢迢地來到蕩城,好不容易擺脫了燕舞那家夥,就逛了次窯子,你至於這樣咒我麼?”姜即墨作勢就要打嶽檸歌,嶽檸歌趕緊躲開,又扮了個鬼臉,姜即墨繼續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發乎情止乎禮,我做事光明正大,怎麼可能有染上那些不三不四的病。”
姜即墨忽地捂住心髒,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來,嚇得嶽檸歌趕緊道:“小舅舅你……”
“心痛呀!”
嶽檸歌眯起眼睛,該死的姜即墨,簡直是個演技派!
嘆了口氣,嶽檸歌道:“你逛窯子避開燕舞做什麼?”
“燕舞最近神神叨叨的,老是看我不順眼,動不動就說要將我的事告知王姐。”姜即墨想到燕舞最近的不尋常,又無可奈何,“檸歌,你得空替我教訓教訓燕舞,讓她少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