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我,那個……”
好半天,嶽檸歌都“你我”不出來個所以然,娰尊哪裡有工夫來猜測她想表達什麼,不免皺起眉頭來:“有話就好好說,沒話就不用再找話說。”
娰尊步伐沉穩地往前走,他有足夠強大的剋制力,完全能夠隱忍心中的疼痛。
他越是隱忍,嶽檸歌就越是覺得刺目。
終於,嶽檸歌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他不是魏越澤,若是魏越澤敢這般,她早就動粗了,可娰尊是娰尊,她分的很清楚。
只是她不曾想到,原來娰尊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心裡也會住著一個人,久久不可磨滅。
那個人,應該很美吧。
能夠匹配大夏七皇子的人,豈會是什麼歪瓜裂棗呢。
嶽檸歌溫和地笑了笑,他們還曾有個孩子,死於戰亂,誰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明明娰尊就是個千年情種嘛。
嶽檸歌快步跟了出去,伺候著娰尊用了早膳,又殷情地問道:“七哥,你在房間裡面冥想了兩日,今日可想去散散步,咱們去瞧瞧長平?”
“不去。”娰尊冷冷的聲音讓嶽檸歌不屑地挑了挑嘴角。
他性子冷淡嶽檸歌是知道的,不過眼下看來,那位阿嫵公主的確是個人間極品,居然能夠忍受娰尊這樣的男人。
嶽檸歌是打心裡佩服。
過了一會兒,等娰尊用完了早膳,嶽檸歌又諂媚地送娰尊回了房間之後,她才終於地鬆了一口氣。
張念慈倒是個沒有心眼兒的姑娘,這廂剛剛聽到嶽檸歌說娰尊有了妻房,那廂便像個沒事人那般,樂呵呵地找到嶽檸歌,想約一同去街上轉悠一番。
嶽檸歌本是不想去的,可張念慈道:“方才聽你說想要去瞧瞧長平,我問過爹了,長平這幾日的治安挺好的,街上很多侍衛巡街,不怕的。”
因為安陽鎮的事,張念慈的心裡還是有些陰影。
嶽檸歌訕訕一笑,要拒絕也找不到何時的理由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喲。
迫於無奈,嶽檸歌終於答應和張念慈去街上轉轉。
這裡靠近趙國的邊境,所以民風較之營淄城要開化的很多,街上到處都是女人走過來走過去的,這都不算什麼,最近天氣炎熱,那些女人的衣著那叫一個暴露,引得街邊上的男人都忍不住側目而視,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張念慈是楚國來的姑娘,比較保守,她一面逛一面叨叨:“這些女人都穿成這樣,也不怕登徒子冒犯麼?”
嶽檸歌只得呵呵兩聲,若是告訴張念慈在她的那個時代,到了這種炎炎夏日,在街上若是看到穿著長袖長裙的,那才叫神經病呢!
“救命呀——”
“非禮呀——”
兩人正逛得起勁兒,卻聽的前面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嚇得張念慈都忍不住一哆嗦。
嶽檸歌趕緊拉住她的手,但張念慈的手竟十分冰涼,嶽檸歌心道:“莫非這姑娘是患上了創傷後遺症?”
正想著,張念慈卻一把將她推開,然後撒歡似得往前面圍滿的人群的熱鬧堆裡面鑽,一面鑽嘴巴上還一面唸叨道:“打死他!打死臭流氓!女人就該被你欺負麼!打死!”
嶽檸歌的嘴角終於是忍不住抽了抽,臉皮都快要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