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將毛巾收拾好,又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粥來:“宿醉之後吃些清淡的。”
嶽檸歌吃著清粥,又聽著燕舞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很快就把粥給喝完了。
嶽檸歌道:“和曹森說好什麼時候開張了沒?”
賭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一直在等時機,眼下她等不得了。
賭坊,也許會在最後成為她的保護傘。
“曹森說,什麼時候都成。”
“他真這樣說?”
“是的。”燕舞道,“曹森說,讓小姐放心,有些事只要摸到了瓜藤,瓜遲早都會落到手裡。”
聽到曹森這樣說,嶽檸歌輕輕地點了點頭。
反擊,已經拉開帷幕了。
“今日嶽府可有動靜?”嶽檸歌又問。
“有呀,老爺和夫人都去了魏閥,雖說魏夫人好似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不過虧得有元帥在場,說是允了老爺擇日定婚期的事。”燕舞的小道訊息收的不錯,嶽檸歌聽了連連點頭。
燕舞越說越帶勁:“聽魏閥的下人說,嶽錦繡想要進魏閥的門,還得過魏老夫人的那關。”
“老夫人也要回來麼?”
“說是就這幾日回城。”
“哦。”嶽檸歌將碗遞給燕舞,“你這是哪兒收到的風?”
燕舞呵呵一笑:“小姐有所不知,在營淄城大戶人家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秘密,誰家的丫鬟小廝不聚在一起閑聊呀,就像,就像聊八卦一樣。”
她學會了一個新詞兒,肯定是要用一用的。
嶽檸歌被她逗說,最近收了什麼八卦。”
燕舞將東西收拾了一下,趕緊同嶽檸歌說起了最近營淄城的八卦。
從東家的小三上位,到西家的兒子爭産,什麼都被燕舞描繪的形形色色,嶽檸歌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來。
這丫頭,倒是和八公姜即墨有的一比。
嶽檸歌的心情好了很多,她這些日子並沒有回烏煙瘴氣的嶽府,只是在長公主府修養著。
等著將嶽錦繡送出嶽府,她再回去,到時候李滄荷的眼睛就不會盯著她了。
嶽鶴鳴……
得想個什麼法子,讓嶽鶴鳴纏上點事,教李滄荷再無暇顧及她。
羊皮碎片呀,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有了嶽檸歌的話,曹森那邊的賭坊很快就開了業。
賭坊的名字叫“銷金窟”,嶽檸歌取得十分直白,更是具有沖擊力。
因為前期的摸底和基礎,賭坊一開業生意就無比火爆,叫鐵柱等人都忙不過來,更是引得不少人眼紅。
有些人來尋釁,卻是立刻引來的禁衛軍,當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家“銷金窟”只怕背後有朝廷的人撐腰。
朝廷官員大多有自己的副業,或青樓或賭場,這都是公開的秘密,可不管經營什麼幾乎都井水不犯河水,盡量不重樣。
可銷金窟的堂子甚大,已經觸及到其他人的利益,好些個經營賭場的官員在聽到此事後,也派出了人手去打探。
但後來竟也不敢多事,只能睜一隻閉一隻眼,權當給那位神秘的幕後者一個面子。
很快,銷金窟便是在偌大的營淄城站穩的腳。
二月底的時候,魏老夫人回了城,剛剛一坐下來就說要和嶽府的人商量婚事。
恰逢魏越澤處理好西寧鎮的賊匪一事,成功在西寧鎮設下衙門,安插了得力的官員去西寧鎮主持大局也凱旋而歸。
就在魏越澤剛剛回府的那一刻,嶽府的馬車便是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