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沒有說話,可臉上的愁緒已經出賣了她。
隱藏武力,在大齊可是不被允許的。
“是禁衛軍的人看到了?”
“不是,是魏淵。”嶽檸歌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姜即墨,“我怕他……”
“你怕他心生報複?”
姜即墨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清楚,在退婚的這件事上,明顯是嶽檸歌萌生了退意。
所有的事態都朝著她期望地走下去,只是沒有想到今天發生了一點意外。
姜即墨拍拍她的腦袋:“不妨事,天塌下來,小舅舅幫你,可嶽檸歌也笑不出來。
姜即墨的話太過冠冕堂皇。
姜即墨道:“當務之急,是得想法子將你的檔案放入禮部的文書庫。”
“話說的簡單,可小舅舅大抵是忘記了,我爹是禮部侍郎。”嶽檸歌苦笑。
“你藏的夠深呀!”
姜即墨是想過嶽檸歌扮豬吃老虎,可也沒有想到嶽檸歌竟然藏的這般深,難怪長公主時常都在說,檸歌不簡單。
姜即墨現在算是看清楚了。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姜即墨道,“我先去找魏淵。”
嶽檸歌卻是一把將姜即墨給拉住:“小舅舅……”
“嗯?”
“我想,有些話,由我當面同他說最好。”
嶽檸歌不是縮頭烏龜,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的的確確是該同魏淵有個交代。
當事人都這樣說了,姜即墨身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再絮叨。
隨後姜即墨差了人準備了酒菜,就在嶽檸歌的小院子裡面,露天吃酒用膳,也別有一番風味。
嶽檸歌聞到了酒香,加上心中有事,是以忍不住小酌了兩口。
這一酌,就不得了了,一發不可收拾。
她一個人便是豪飲了兩壺杏花酒。
姜即墨是個自詡風雅之人,最喜歡的便是飲花酒,花酒、果酒這些並不醉人,只是嶽檸歌年紀尚輕,這具身體又沒有被酒泡過,所以又飲了一壺就醉的不省人事。
姜即墨將嶽檸歌打橫抱起,送她回了房間,剛剛蓋好被子,燕舞就回來了。
杏花酒的後勁十足,直到日上三竿,嶽檸歌才醒過來。
燕舞忙前忙後,又忍不住埋怨:“小姐,你要嚇死奴婢呀,酒不是個好東西,你以後少喝點。”
“唔。”嶽檸歌撐著依舊疲軟的身子坐起來,戳了戳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酒果真不是個好東西。
燕舞拿著濕毛巾過來,繼續絮絮叨叨:“昨天若不是小王爺將你送到房間,指不定你要在外面露宿一宿呢。”
嶽檸歌訕訕一笑,又想起昨天的事來:“對了,藥你給良緣和長樂送過去了沒?”
“送了。”燕舞道,“我昨天送過去的時候,夫人還差了劉嫂來拿藥,不過被二夫人給搶了。”
“三娘?”嶽檸歌咦了一聲,卻又悻悻一笑。
是該有些長進了。
若是再被人在藥裡面動些手腳,只怕良緣的命都要搭進去了。
“可不是麼!”燕舞碎碎念,“二夫人那是防著夫人呢!就是奴婢聽了宋禦醫的話都覺得那下毒的人也忒狠了,什麼事過不去,要找一個四歲孩子的麻煩呢!”
燕舞忿忿不平地說道,嶽檸歌擦了把臉,才緩緩地嘆了口氣:“這些話,出了這個房門就別說了。”
“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