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趕緊垂頭應了一聲“是”,緊接著便是跟著魏淵一同出門。
魏閥的門口已經有隊士兵等候了,人數不多,五十餘人,可有兩輛馬車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燕舞走到門前,不知道該上哪輛馬車時,魏淵卻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坐後面的那輛。”
咦?
燕舞抱著懷疑的心態鑽進後面的那輛馬車,果然是隻有她一個人。
少將軍這是要出征還是要出巡,或者是有其他什麼目的?
容不得燕舞多想,馬車緩緩地往前驅動,車外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這些步兵都是精挑細選的。
魏閥兵力充沛,父輩一門三傑,魏將軍魏雲和兩個兄弟那都是戰場的猛將,手下兵力不容小覷。只是到了魏越澤他們這一輩,也就只有魏將軍的兩個兒子有些出息。
一個是魏越澤,是大齊最年輕的將軍;另一個是魏淵,聖域學院的高材生。
這兩人都足夠讓魏將軍喜笑顏開,在軍中更是士氣大盛。
魏閥有自己的軍隊規定,魏越澤十歲就開始帶兵,出生入死不在話下,早就在軍中培養出了自己的親信,更是有一支赫赫有名的禤甲軍。而魏淵,本是早年要去軍中鍛煉的,可惜魏夫人疼惜嫡子,不讓他提前見血腥,執意要將他送往聖域學院修行,所以很多時候魏雲是知道的,他的這兩個兒子到底誰才是帶兵的材料。
不過作為一家之主,他不能做的太明顯,所以在魏淵回來之前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小分隊,雖然人數不多,但全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各個實力超群,而且魏雲還將他們起了個名字,叫虎賁營。
禤甲軍和虎賁營作為兩位魏公子的軍隊,若是出征是不需要同王族上報,所以魏淵只要打定了主意,就可以私下調動。
這就是軍閥的權勢。
在大齊,軍閥要殺一個人,甚至要滅一個族,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誰都不敢得罪。
虎賁營出了城,兩輛馬車格外惹人眼。
要知道,魏越澤素來出征都是騎馬,高頭大馬讓不少待字閨中的少女為之傾倒,不過他花名在外,良家婦女那都是有多遠避多遠,也就只有不怕自己名聲壞了的女人願意在他身邊流連。
很多時候連嶽檸歌都在想,為何魏越澤老是要纏著自己,莫非自己這張臉長的很像狐媚子,是屬於那種沒名聲的女人麼?
燕舞坐在後面的馬車裡面都隱隱覺得前面的那輛馬車有些不對勁,這出征還用兩輛馬車,不是讓人防範麼?而她不知道的是,前面的那輛馬車裡面並不只有魏淵一個人!
虎賁營行軍速度很快,不像燕舞短腿走的慢,趁著入夜十分,虎賁營已經來到了西寧鎮最近的叢林紮寨。
他們不能過早地暴露目標,西寧鎮和營淄城之間有協議,不得擅自出兵。
燕舞從馬車下來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朝遠處的亮光看去。
那是山頂上的亮光,那是扶蘇山。
每每入夜,天道院中舍利塔上的燈就會被點亮,就算是在營淄城,天氣好的時候也能夠看到,那燈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樣,指引著人們。
燕舞心中不安,她轉過身又看著西寧鎮,安靜的西寧鎮就像一座死城一樣,讓人衍生出一種窒息感來。
這是三教九流聚居的地方,到了夜間誰都不想出門。
不行,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我要見少將軍!”
燕舞轉過身就要朝魏淵的軍帳過去,可到了帳門時卻被侍衛攔下來。
“姑娘,少將軍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麼等下去,我家小姐肯定沒命了!”燕舞急切地說道,“求你讓我去見少將軍,不能再拖了!”
“姑娘莫要為難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