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在青銅鼎被符今淵一掌劈倒的瞬間爆發,青銅鼎裡的毒鹽如雪般傾洩在地面,泛著幽幽靛藍的光芒。
“先把這些孩子都帶走。”符今淵對阮照霞吩咐。
阮照霞知道自己這時候幫不上什麼大忙,必須聽符今淵的吩咐,她替女童解開身上的繩索,“都跟我來。”
本來就是為了救人來的,先把人救走,其他的由符今淵去解決。
“你是誰?敢擾亂我們的祭祀,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何人?”紫袍男子指著符今淵厲聲問道。
他周圍已經站了不少白袍人,其中一個正是抓走阮照霞的呂大少爺。
“勾結西域,煉製黑鹽,販賣毒鹽,殘害幼童,枉顧人命,樁樁件件,都足夠讓呂家滿門抄斬,呂家主,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人能替你遮掩這些罪行?”符今淵臉上依舊帶著儺面具,只聽到他低沉冷冽的聲音,看不到他的真實模樣。
“你以為今日來了這裡,還能活著離開嗎?”呂家主目光森冷地看著符今淵。
他已經猜出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但並沒有挑破。
“我要是不能活著離開,那你也必須死。”符今淵手中軟劍甩出血跡,朝著紫袍男子直刺過去。
“就憑你?”呂家主冷笑。
“不好了,外面被包圍了。”忽地,本來已經跑到門外的鹽商驚慌失措回來。
“呂家主,快救我們啊。”
隨著符今淵帶來的精銳衝進來,呂家家主臉上終於露出凝重的神色。
天邊出現一抹白光時,這場打鬥才接近尾聲。
符今淵的軟劍橫在呂家家主的脖子上。
“把人帶去官署。”符今淵下令。
“你要動鹽運,你確定有這個本事嗎?”呂家主絲毫沒有畏懼,只是冷眼看著符今淵。
符今淵的劍尖挑開他的儺面具,露出呂家家主陰沉的臉龐。
“呂秋鳳,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保住呂家了。”符今淵淡淡地說。
呂秋鳳皺眉打量眼前的男子,即使隔著儺面具,也能猜出對方的年紀不大。
他究竟哪來的底氣,敢來鹽湖城挑釁的?
“好,我拭目以待,三日之內,你一定會八抬大轎送我回呂家。”呂秋鳳冷笑。
符今淵抬手,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說廢話。
除了呂秋鳳被帶走,這裡還有數十個鹽商,攏共兩百多號人,全都被抓了起來。
連藏在儺面具後面的榷鹽使和知府大人也被符今淵給找到了。
“知府大人,王大人,你們該不會是臥底到此查私鹽黑市吧?”符今淵眼帶嘲諷,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
“姓陸的,你想幹什麼!本官是這裡的知府,如何做事還輪得到你管嗎?”知府勃然大怒。
他的官職比對方還要大,如今卻被當落水狗一樣打,怎麼能不氣憤。
這裡是他的地盤!
一個小小東寧守備,居然敢這麼放肆。
誰給他的狗膽。
“你哪來的臉質問別人,你對得起你身上的官袍你頭上的烏紗帽嗎?你還知道你是知府啊?你當知府還眼睜睜看著呂家殘害童女。”
“你以為朝廷給呂家治罪,還能放過你!”
阮照霞不知何時返回來的,衝著知府一頓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