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我兄弟,你對我的妻子出言不遜,我一樣會揍你。”陸淵淡淡地說。
“我心愛的女子,容不得任何人傷害,更不會讓她委曲求全。”
何閎奎回想當初王氏進門之後,要雲兒去立規矩。
他是心疼的,但想著更多的苦都受過了,只是端茶遞水,這種立規矩並不是什麼太艱苦的事,雲兒肯定能夠忍下來。
她是那麼堅韌能吃苦的人。
“你的妻子出身名門,跟雲兒自是不同。”何閎奎為自己找藉口。
“與身份貴賤無關,閎奎,你愛自己勝過周娘子,但周大夫不同。”
“看在周娘子幾次拼命救你,你也該讓她過平靜舒心的日子。”
何閎奎瞬間紅了眼。
“那我怎麼辦?”
“你活該。”陸淵忍不住罵他。
何閎奎指著陸淵,“你自己娶了心愛的女子,你還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所以你下次最好對我的娘子客氣點。”陸淵認真地說。
媽的,酒越喝越苦。
“我要走了,今天難得休沐。”陸淵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
“王氏若是發現雲兒在上京城,一定不會放過她,你讓你娘子去勸她,我可以給她另外尋一處地方安置,還能讓歡兒去陪她。”何閎奎說。
陸淵淡淡一笑,“你放心,尊夫人不敢找她麻煩。”
何閎奎皺眉,覺得陸淵話中有話。
“周大夫和周娘子是鎮南王世子的恩人,除非尊夫人想得罪鎮南王府。”陸淵說。
“什麼?”何閎奎一愣。
陸淵出了酒館,吩咐何閎奎的隨從,“送你們侯爺回去吧。”
他回到醫館,發現周大夫已經淡定繼續看診,沒看到沈歲安和程芝雲。
“她們去買首飾了。”周舟說。
陸淵有些詫異,程芝雲在見到何閎奎之後,還有心情去買首飾。
那隻能證明一件事,她是真的放下在侯府的那些事了。
“陸指揮使,還有事?”周舟忙完之後,發現陸淵還在醫館,有些疑惑看他。
“嗯。”陸淵看了周圍一眼,醫館除了在拿藥的藥童,就剩下他和周舟了。
陸淵低聲:“那個……男子避子藥……”
周舟嘴角上揚,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匣子給他,“裡面還有一份教你如何使用的冊子,回去好好學習。”
“這是什麼?”陸淵疑惑開啟,裡面是幾十個羊腸套。
他立刻將匣子蓋上,“多謝。”
“不必客氣。”周舟說,“我還要多謝你今日的相助。”
陸淵說,“不擔心靖寧侯府找你們麻煩嗎?”
周舟知道他說的不僅僅是何閎奎。
“我會護著她。”周舟說。
“對了,今日歡兒應該是來取藥的,我不方便去侯府,麻煩你將這個拿給他。”周舟拿出兩個瓷瓶。
陸淵問,“歡兒怎麼了?”
“他有喘鳴病,不算嚴重,需要好好調養。”周舟說。
陸淵皺眉,他不曾聽何閎奎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