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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了抖衣裙,說,“不如這樣吧,錢我不要了,只要你……”她故意頓了頓,見陳胭懷著希冀的目光看向她,朝她甜美一笑,可笑容裡充滿了惡意,“你現在就給我跪下,大聲說姐姐對不起,我是賤人,我錯了,說三遍,就算了!”
“咦,這個好!”她旁邊的女孩子一聽就兩眼發光,舉起手機對準陳胭,“我來拍,給你當證據,快!”
陳胭先是一愣,然後是一股怒火在胸口處燃燒,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手中攥著拖把,惡狠狠地說:“馬秀藝,你不要欺人太甚,真要把我逼得沒辦法,我當眾撕了你的衣服,讓你沒臉!你不讓我活,我也讓你活不下去!”
馬秀藝被陳胭太過兇惡的目光嚇到,她沒想到陳胭會突然放狠話,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千金,有些害怕的後退兩步,她的同伴也貼緊了她,但嘴裡還是強硬的說:“你……你敢,我這手機正錄著呢,你要是亂來,我們就報警!”
陳胭冷冷瞟了她一眼,然後看著馬秀藝,輕聲一笑:“馬秀藝,你說,我敢不敢?!”
馬秀藝渾身一震,陳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如果她今天把陳胭逼上絕路,除非陳胭死,否則總有一天陳胭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她咬了咬唇,說:“那我的裙子怎麼辦?那你給錢,賠我!”
陳胭冷冷一笑:“幾個泥點子,我可以負責清洗,還你完好無損的裙子。這事你就算投訴到我的上司那裡,結果也一樣!”大不了工作沒了,要她陳胭下跪?這三個女孩子電視劇看太多吧?
馬秀藝咬著唇思考,投訴濺了幾個泥點子?到頭來不就賠幾個錢!她才不在乎那幾個錢呢,她就是要狠狠羞辱陳胭,給自己出一口惡氣!她突然想到當初選秀節目有一期,陳胭因為五音不全,唱歌很難聽,她當時看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之後還經常截圖發給自己國外的朋友看,以此羞辱陳胭。想到這兒,她又心生一計,抬頭,手一指,說:“陳胭,你不是選秀冠軍嗎?你不是表演很厲害嗎?那你現場給我唱一首歌,大聲點,讓這周圍的人都聽到。唱完了,這件事就算了,怎麼樣?”
“秀藝,怎麼讓她唱歌啊?”馬秀藝的女伴聽了,忙扯她的衣服低聲道,那不是給機會給陳胭出風頭嗎?
馬秀藝沒有回答,只是得意地抬高下巴看著陳胭。陳胭知道馬秀藝打得是什麼主意,她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出醜罷了。
就好像上帝給你開了一扇窗,就必定是因為關了一扇門一樣,上帝給了你一樣天賦,就會收走另一樣。陳胭擲骰子很厲害,打牌很厲害,唯獨不會打麻將;同樣的,她演戲很有天賦,一張臉非常上鏡,簡直就是祖師爺賞飯吃,可偏偏唱歌非常難聽。馬秀藝讓她當眾唱歌,不就是想讓她當眾出醜嗎?
呵,無所謂,不過是讓人取笑一番,她就當是演了一場喜劇,供大家一笑,總好過受屈辱。
“好,一言為定!”陳胭剛踏出一步,回頭瞪著馬秀藝,“如果你敢出爾反爾,我絕對會讓你好看!”
馬秀藝冷哼一聲,別開了臉。
陳胭大步走到休憩椅邊,周圍零零散散坐著一些旅客,只斜對面坐著三四排人,腳邊都放著行李,估計是哪個旅行團的。陳胭想:就這裡吧,這裡人少。
她抬腳,踏上了休憩椅,站得筆直。四周原本低頭玩手機的旅客三三兩兩抬起頭,有些奇怪地看向這個突然站得這麼高的女孩子,不知她想做什麼。陳胭有些緊張,嚥了咽口水,心裡暗暗對自己說:不要怕,陳胭,你就當演一場戲,戲的內容是一個五音不全的女孩子給無聊的旅客表演一個逗樂的節目。
她原本想唱個搞笑的歌曲,還沒開口,就聽見馬秀藝揚聲說道:“各位,現在有請來自瑪港的陳胭小姐為大家傾情演唱,請大家給一點掌聲,鼓勵她。”
話音剛落,周圍稀稀落落響起掌聲,聲音最大的是那個旅行團,原本沒有發現陳胭站在高處的旅客們聽到馬秀藝的聲音,紛紛抬起頭,有些路過的旅客也都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趣地等著陳胭的演唱。
陳胭心中很是惱怒,馬秀藝故意說她是來自瑪港,這是給她招黑!如果她唱的難聽,嘲笑的不單止是她,還有瑪港,只因為這個地方原本就因為歷史原因,跟祖國大陸融洽得不太好,近年還有一些故意搞事的,太容易招黑了。無奈之下,陳胭打消了搞笑掩飾這一念頭,閉著眼睛,緊張思索對策,而外人則以為她在醞釀情緒,都靜心等待。
無奈之下,陳胭想到了一首歌,她緩緩開口,以輕緩微沉的聲音輕唱:“你可知acao,不是我真姓,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禸體,你依然保管我,內心的靈魂。”
她的聲音在發抖,她的音調似乎在下一刻,就不知會跑到哪個調上去,但是她的感情是真摯的,而當她唱到“那三百年來,夢寐不忘的生母啊,請叫兒的乳名,叫我一聲‘澳門’”,她想到了母親,曾經與她相依為命的過往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她眼中含淚,幾乎要落下來。真摯而飽滿的感情,填補了音調不準的缺陷,讓周圍的人忘記了不完美的歌聲。
她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用哽咽到幾乎無法出聲的嗓子,唱著最後一句:“我要回來!我要回來!母親!母親!”
如果可以,陳胭真的想回家,回到那個有母親的,溫馨的小家。可惜,她再也沒有家了,沒有媽媽,沒有杜雍,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她低頭,等待周圍人的嘲笑時,突然一陣樂聲響起,竟然是這首歌的曲調!她驚訝抬頭,看著一個清秀儒雅的男孩拉著小提琴,慢慢走到她身邊,竟是為她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