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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奈知道她這兩年過得不容易,神經緊繃不敢有一絲的鬆懈,他怕逼得太緊反而不好,緩了緩口氣,說:“好,我不逼你,我們先把合同的事解決了再說,好嗎?”
陳胭聽了,暗暗松一口氣,感激地抬頭看向淩奈,嘴角帶起一絲笑:“謝謝你,淩奈。”
淩奈試著靠近她,陳胭沒有抗拒,他又試著將她摟在懷裡,陳胭雖然有些掙紮,但最終還是安靜下來,淩奈放下心來,稍微用了點力,說:“小胭,答應我,好好想想,好嗎?”
“嗯。”
官司在準備當中,但是陳胭的生活還得繼續。從員工宿舍搬出來以後,陳胭繼續在沒有通告的情況下打工。劉明不知怎的,人間蒸發了一般,聽說是帶別的藝人出門去了。陳胭也不理會,反正等劉明回來,就給他一張傳票,告繁花的同時,順帶把他也告了!
這天,陳胭在機場打工,穿著機場發的清潔服,頭發紮成丸子頭,正用拖把拖著地上的水漬,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她。等到她的拖把被人一腳踩住,她才抬起頭,眉頭皺起:“馬秀藝?”
馬秀藝一身白色香奈兒裙裝,長長的大波浪卷,雙手環胸,高傲地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身後,跟著兩個同樣打扮精緻的女孩,同樣環胸,相視一笑,然後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笑著看陳胭,彷彿等著一場好戲上演。
“呦,這不是陳胭嗎?選秀比賽總冠軍,女一號,怎麼在這裡拖地啊?”馬秀藝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陳胭,“嘖嘖嘖,瞧瞧,穿著一身……”她似乎叫不出什麼來,她身後左邊的女生說,“清潔服,我爸公司裡的清潔阿姨都穿這樣的。”
馬秀藝吃吃地笑:“哦,對,清潔服,不好意思,太適合你,符合你的氣質,呵呵。”
陳胭直起身子,一手支著拖把,一手撐腰,上下打量馬秀藝,笑道:“呦,這是從國外留學回來了?”
馬秀藝輕蔑地撇嘴笑,翻著白眼不回答她,陳胭也不介意,說:“怎麼?來找我的碴?才過去兩年,過去的慘痛經歷就忘幹淨了?”
馬秀藝原本得意的臉僵了一下,迅速陰沉了下來,瞪著陳胭說:“陳胭,你以為你還是兩年前那個被杜雍保護著的陳胭嗎?我可是調查過了,杜雍去了美國,把你甩在了這裡!你這個被人玩膩了甩掉的女人,囂張什麼?!”
“秀藝,你不是說她跟你是同學嗎?兩年前?她還沒成年吧?就被人包養啊?”馬秀藝身後左邊的女孩故作驚訝地問。
“可不嗎?人家多有本事!”馬秀藝斜眼看陳胭,鄙視輕蔑地說。
陳胭沒空理會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富家千金,她要趕緊做完這些,還得趕去下一個打工點。她抽了抽被馬秀藝踩住的拖把,淡淡說:“腳拿開,別在這裡礙事。”
“我就不,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馬秀藝非但沒有收腳,反而踩得更用力了,下巴抬得高高的,倨傲地看著陳胭。
陳胭冷冷地瞧著這個吃米不知米貴的富家千金,沒好氣地用力一抽,拖把迅速從她腳下抽走,不但帶得馬秀藝重心不穩往後跌退幾步,拖把帶起的汙水還飛到了她昂貴的白色衣裙上。
“啊!”馬秀藝向後蹬蹬退,幸虧身後的同伴扶住了她,否則肯定要跌坐在地,然後她一低頭,看到了衣裙上的泥點子,又是一聲驚呼,憤怒地抬頭瞪著陳胭,“陳胭,我的裙子,你賠我!”
陳胭瞟了一眼那幾個在潔白裙子上特別顯眼的泥點子,翻白眼,說:“是你自己要踩著我的拖把,關我什麼事!”
“喂,你弄髒別人的裙子還這麼囂張?!你有沒有素質?!你的領導是誰?我要投訴你!秀藝,走,到服務臺去投訴她!”左邊的女同伴憤怒地說。
“卡擦”,右邊的同伴對著陳胭拍了張照片,說:“哼,留張照片,好指認!”
陳胭的眼神一沉,如果這三個女的真去投訴,她非但要賠錢,還可能丟了這份兼職,畢竟她只是臨時工。她在京城的開支太大,接不到戲又離不開這裡,決不能隨便丟掉兼職。
“等等!”陳胭開口阻止她們,咬了咬唇,說,“你的衣服給我,我幫你洗幹淨就是了。”
“洗幹淨?哼,你以為秀藝這身是你那些地攤貨嗎?你知道這件衣服什麼材料嗎?一旦甩上泥點子,基本就毀了。”左邊的女同伴憤恨地說,其實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可她就是欺負陳胭不知道這些,胡亂嚇唬她。
果然,陳胭盯著那幾個顯眼的泥點子,沉默了好久,說:“我……我賠你一條新的裙子。”反正她們去投訴了,自己也是要賠錢的,倒不如私下解決,賠了錢,至少不會丟工作。
“呵,賠?”這下,輪到馬秀藝嗤之以鼻了,“好啊,你賠我一條新的,這是香奈兒夏季最新款,我媽託人在巴黎訂的,不貴三萬……美金,給錢吧!”說著,纖白的小手一攤,讓陳胭給錢。
陳胭的臉色一白,瞪著馬秀藝的裙子連呼吸都要停滯了,三萬……美金?!那豈不是要二十多萬rb?哪個吃飽了撐著買一條這麼貴的裙子到處亂晃?
馬秀藝跟自己的兩個同伴對視一眼,得意一笑,三萬是三萬,不過是rb,不是美金,她同樣是欺負陳胭不知道。
“我……我沒那麼多錢。”陳胭咬咬唇,最後低下頭,不甘地說。如果可以,她不想向馬秀藝低頭,假如在瑪港,她寧可去賭場多轉幾圈,大不了分期還她,可這裡不是瑪港,沒有賭場給她博兩把,即便有,也不是她可以去的地下賭場,那裡太危險。
“料你也拿不出,那怎麼辦,我這衣服都被你毀了……”馬秀藝感覺自己終於抓到了陳胭這個小賤人的把柄,怎麼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