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你們到底是誰?!竟然把我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告訴你們,惹到我的下場只有死!”
尖銳的嗓音不停歇響起,尚芷洛不耐掏了掏耳朵,邁著悠閑的步伐走進房間。
說起來是個房間,倒不如說是個囚籠,數不清的刑具清一色擺放在茶幾上,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客廳某處佇立著一個木樁,女人四肢被鐵鏈緊緊捆綁,衣不蔽體的性感身材讓在場所有男人虎視眈眈。
尚芷洛耳裡盡落了些汙言穢語,那位小姐上罵祖宗十八代,下罵男人不要碧蓮敢覬覦她性感窈窕的身材,她嘴角勾笑慢悠悠走到長條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爺,您要不先挪個地方…”保鏢小心翼翼觀察著尚芷洛的臉色,他的想法是要不先把這嘰歪的娘們弄暈再讓爺進來,省的汙了她耳朵。
“你們都下去吧。”尚芷洛擺手,保鏢看到爺這幅從容淡定的模樣不禁為這娘們擔心,好好一個絕世美人偏偏是個浪蹄子,不知在人面前說人話,幾人恭敬朝她鞠了個躬退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內,氣氛透露著死一般的沉寂。
她坐姿優雅,如同森林裡悠閑踱步的危險野獸,腦門一個王戳在那兒,饒是厲害的食素群生物都不敢跟她在這兒叫勁,除了…不怕死的。
尚芷洛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琉璃光彩的頂燈,隔著面具一雙漆黑的眸醞釀了七八分怒意,心裡頭卻是一聲嘆息。
兜兜轉轉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她有什麼關聯,沒成想還是落在她手裡。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試問蒼天繞過誰?
不不不,應該是,善惡終有報,她怎麼著也得把帳一筆一筆的算回來。
綁在木樁上女人凝視她許久,免不了惡語相向,“是你抓我來這兒的?”
“你是誰?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找人也需要理由?
尚芷洛嘆息一聲,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紗幔,月光傾灑下的餘暉灑進室內,增添無限美好。
只是此情此景,她怎麼可能心裡想著美好的事情?
弄丟了jan為她打造的手鏈,被人一招踩下井底,冠著救命恩人的名諱肆意踐踏她的尊嚴…
尚芷洛輕笑一聲,走到她面前,修長漂亮的手指拂上她紅腫的臉,銀色的面具泛著冰冷的色澤,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為什麼有種似曾相熟的感覺…
“你,還記得我嗎?”
沙啞的聲線帶著透心涼的冰冷,端木思卿眉頭緊皺聽著她不男不女的聲音,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記得你?”
硬著頭皮說完這句,抬眼對上一雙似曾相熟的陰翳眸光,她冷笑道,“你快放了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
尚芷洛驀然靠近她,兩人之間近乎惹人遐想的距離讓她不由瑟縮,漂亮修長的手指撫上光滑的銀色面具,尚芷洛輕笑一聲,“既然好奇我的樣貌,不如讓你大開眼界如何?”
電光火石間,猶如慢鏡頭播放,她臉上帶笑摘下面具。
端木思卿體內躥起一股涼風在體內肆意猖獗,她譏笑的眸看清眼前這張放大的面孔,淡粉的唇微微蠕動,臉色瞬間煞白。
怎麼可能是她!
“端木思卿,別來無恙!”
“你…”端木思卿眸底湧起驚嚇,彷彿看到了什麼怪物,“怎麼…會是你!”
她不應該在蘭國?為什麼會出現在非洲?
好不容易從時曜的魔爪逃出來,轉瞬間又落入她的手裡…
完全不同於三年前的尚芷洛,現在的她渾身戾氣橫生,那雙黝黑的眸明明帶著笑意,卻冷到讓人心慌,一頭烏黑的長發早已不見所蹤…
“喲,看來端木小姐貴人多忘事。”
忘事?端木思卿知道她有意所指,看著眼前性情大變的女人,沒來由有些懼意,瞬間放軟語氣,“芷洛,我知道三年前是我對不住你,是我被嫉妒矇蔽了雙眼,是我該死,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不知何時早已背對她的女人走到茶幾前,蔥嫩的指尖拂過桌上清一色的刑具,性感的唇廓不屑一撇,“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