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思卿看了看身邊的刀疤男,眼神閃爍,紅唇蠕動幾下艱難開口,“當時,你受了很重的傷,救治的擔架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所以…”
“所以,你說先救我?”
“對!”端木思卿眸光流露心疼,她繼續道,“阿曜,我差點以為你…”
“砰!”
漆黑的槍口對準刀疤男開了一槍,他痛苦大叫,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保鏢將人拖到時曜腳邊,時曜陰翳的眸光看著他,薄唇冷冷開口,“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幾乎沒有掙紮,刀疤男捂著流血的肩胛骨,磕頭禱告,“是老爺吩咐我糟蹋她的…大少爺您就饒了我吧…我只是奉命行事…”
“他命令我潛進大本營當眼線,也是在那天我強奸了端木小姐…”
“說重點。”
鮮紅的血液蜿蜒而下,在腳邊流成一小灘,刀疤男看著眼前數十個黑漆漆的槍口,“真的沒有什麼了…一切都是老爺的主意,包括兩年前那場車禍…”
他一時嘴快有的沒的都抖露出來,刀疤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剛想轉過話鋒,額間一把漆黑的槍口正對自己。
“時政海說,兩年前的真相就在身邊…”
“那條狗!在那條狗身上!”
“老爺在狗的身體裡縫合了一個晶片,你想要的,都在它身上!”
……
沉寂數秒,他垂眸看著腕錶默不作聲,一雙幹淨的手對著虛無的空氣握了握。
像是有預感般,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體內有些莫名的情愫正翻江倒海的抽離他的心。
“阿三,把這裡收拾幹淨,把她帶到暗牢。”
時曜站起走向門外,一眼都沒看床上呆若木雞的女人。
布加迪威龍快速駛離臨江,時曜撥通時宅電話。
“叫獸醫!”
鍍金大門緩緩展開,跑車開進別墅,還沒停穩,一道欣長的身影快速走下車,腳步急促。
他直直走進大廳,只覺渾身血液逆流,磁性的嗓音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出的顫抖,“歡媽!”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小心翼翼的進行解刨手術,打過麻藥後,小狗陷入昏迷。
二十分鐘後,獸醫從狗的內髒裡取出一個帶血的密封袋。
時曜眸色一深,接過歡媽遞來的密封袋,利索開啟。
他的手冰冷,看到晶片的瞬間,褪去寒意的雙眸泛起雲霧。
不可能…
時曜腳步踉蹌迅速邁向電梯,剩下幾個獸醫面面相覷。
放映室內一片漆黑。
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漆黑的螢幕前久久不動。
時曜雙手緊握,渾身冷汗涔涔。
忽然,一片刺眼白光襲來,他微微蹙眉看向螢幕。
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伴隨著刺耳的鳴笛聲,時曜不由屏息。
當年車禍現場的監控突然報廢,所有的真相成迷,連他的能力找尋都有些困難。
現在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前。
兩輛私家車和一輛公交車連環相撞,現場死傷慘重。
所有醫護人員都在井然有序的救治傷員,唯獨對現場一個受傷慘重的男人視若無睹。
“我不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