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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她不成,又擔心事情敗露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才會如此坐立不安。
“早聽聞徐府四姑娘極懂規矩,又得太後跟前的嬤嬤親自教導,今兒個皇後娘娘設宴,怎麼卻是來遲了?難不成是不將皇後娘娘放在眼中?”
說話的是戶部尚書的二姑娘方宜雪,她身著一身翠綠色的鳳尾裙,頭上插著一根翡翠鏤空雕花簪子,因著是皇後設宴,打扮得格外嬌豔。
她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就全都落在徐昭的身上。
自打太後賜婚,滿京城的貴女就都知道了徐府有個四姑娘,年紀雖小,卻得了太後青睞,賜婚給了二皇子。若說開始存著幾分同情和奚落,如今皇上封了二皇子為肅王,眾人心裡頭就只有羨慕嫉妒了。
聽說,幾日前皇後為大皇子請封裕王,卻被皇上好生訓斥了一番。皇上這態度,可不是擺明瞭比起大皇子來,更中意肅王嗎?指不定,這江山社稷最後會落在肅王手中,到時候徐府四姑娘的地位定是水漲船高,旁人見了,怕就得稱一聲皇後娘娘了。
這戶部尚書家的二姑娘真是個沒眼色的,竟問出這話來,若被肅王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報複她。當年她在長公主府參加宴會,因為出言不遜,被肅王叫人掌嘴的事情京城有哪個不知道?怎麼得了一回教訓,還學不了乖。
聽著方宜雪的話,徐昭微微愣了愣,站起來對皇後福了福身子,“娘娘恕罪,方才臣女進宮是由個小太監領路的,興許才進宮不久,竟然走錯路,臣女這才來遲了,還請娘娘恕罪。”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來遲,而是皇後來早了。
或許皇後是存了心思想要算計徐昭,可徐昭話中故意提到了那小太監,皇後知道她是被肅王跟前的侍衛護送到禦花園的,本就心中有鬼,哪裡會將此事張揚開來?
於是見著徐昭福下身子,皇後便笑了笑,溫聲道:“也不算你來遲,說起來,倒是本宮來早了。起來吧。”皇後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徐昭應了聲是,這才起身,重新坐了下來。
見著皇後這般輕易便饒過了徐昭,方宜雪眼中閃過些不甘和憤然,才想開口,便被跟前的長姊方宜君拉住了。
方宜君瞪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警告道:“別胡鬧,她往後可是肅王妃。”
不等她接話,坐在一旁的穆芷薇便笑著道:“方二妹妹沒將事情弄明白,就冤枉了徐四姑娘,實在有失分寸,幸好娘娘寬厚沒有怪罪。不然太後知道了,也是會不高興的。”
她這話沒說完,可意思卻是最明白不過——太後派了跟前的嬤嬤到徐府教導徐昭禮儀規矩,若說徐昭不懂規矩,可不是說太後跟前的嬤嬤沒教好,又或者是太後信錯了人。
聽著穆芷薇的話,皇後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方宜雪的目光就帶著幾分不滿。
方宜雪被看得身子顫了顫,咬了咬嘴唇,心裡不甘。
方宜君見著皇後動怒,忙拉著她雙膝一曲跪在地上。“娘娘恕罪,臣女沒有管教好幼妹,請娘娘責罰。”
方宜雪被自家長姊一拉,慌亂之下重重跪在地上,膝蓋都磕破了,很快就滲出鮮血。
皇後看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微微笑了笑,視線朝坐在那裡的徐昭看去。“你是不懂規矩,不過這事關繫到徐四姑娘,若她不計較你失了分寸,本宮便也饒過你一回。”
皇後這話分明是在為難徐昭,若是徐昭計較,就是失了大度,若是她不計較,這滿宮裡的人就會覺得她是個任人拿捏的,傳出去也不大好聽,便是太後知道了,也會覺得她這個準王妃綿軟了些——這宮裡頭,性子太好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著皇後的話,徐昭挑了挑眉,看著跪在地上的方宜雪,想了想才站起來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開口道:“臣女有個主意,不知好是不好?”
皇後目光變了變,笑著點了點頭,“說來聽聽。”
聽著皇後的話,徐昭才笑盈盈道:“今兒個娘娘設宴,方二姑娘失了分寸,擾了娘娘的雅興,不如娘娘罰她撫琴助興,若能博娘娘一笑,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徐昭的話音剛落,眾人眼中俱是露出驚訝,看著徐昭的目光也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這徐四姑娘年紀雖小,倒真是個聰慧的,也是個厲害的,她說撫琴助興,可不是將方二姑娘當做那是因著擾了皇後娘娘的雅興,方二姑娘撫琴,是為了博娘娘一笑,彌補自己的過錯。
這下子,眾人看著方宜雪的目光或是同情,或是奚落,只等著看她的笑話。
察覺到四面傳來的視線,方宜雪既尷尬又難堪,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帶著幾分怒意朝徐昭瞪去。
四目對視,徐昭淡淡一笑,開口道:“妹妹若是不願意,只當是我強求了,想來娘娘也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