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物撞入,陌生又熟悉,她眉頭微皺,忍不住縮了縮腳指頭。
“疼嗎?”他輕輕地吻她,嗓音變得越發嘶啞低迷,卻足夠蠱惑人心。
他在這種事上歷來溫柔,很會照顧她的感受。將君子溫柔斯文的氣質完美帶到了床上。
可這次卻很急促,近乎粗.暴,全然無溫柔可言。
隨著節奏的加快,視覺被撕裂,視線一片空白。思緒也像浸了水的海綿,一點一點往下沉。
思緒被撞飛,難以拼湊,她慢慢不會思考。唯一的感受就是滿足,從身體到心裡,從外到裡,由內而外,無不滿足。
到了後面她終於意識到之前賀清時為什麼要說那句話。又快又重,每一記都格外沉重,直接撞擊到她心裡。
身體的刺激和愉悅讓她很想扯著嗓子放聲大叫。可她不能。傅涼微還睡在隔壁。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雙手死死拽住床單,因為用力,手指微微泛白。
心房驟然坍塌,缺了一角。可又很快被填補滿了。
視線變得模糊,白茫茫一片,蒙著水汽。
心裡百味雜陳,不是難過,卻突然很想哭。大概是情緒波動太大,想要肆意宣洩一番,嚎啕大哭一場。
眼淚悄然無聲滑落,賀清時的指尖沾到,心頭一緊。
“怎麼哭了?”他眼裡飄過幾絲慌亂。
“對不起……”她哽咽道。
兩人這缺失的三年,根源在她。是她一直放不下心中執念。
“傻瓜!”他吻掉她的淚水,動作漸漸放得很輕柔。
——
暖氣太足,霍初雪是被熱醒的。滿身痠疼,綿軟無力。
後背密密麻麻爬上一層細汗,身上的睡衣也被印得潮潮的。
她被賀清時抱在懷裡,她一動,他立馬就醒了。
“怎麼了?”剛醒,嗓音透著一股子慵懶和倦怠。
“我渴。”
“我去給你倒水。”
“嗯。”霍初雪實在太累,手指頭都不願動一下。
他翻身而起,給她接了杯溫水進來。
她靠在床頭,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要洗澡嗎?”
“不願動,你幫我拿套睡衣過來,我換一下。”
“在哪兒?”
“最左邊的衣櫃。”
他取了睡衣,她倒也不迴避,當著他面就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