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生淡淡說:“你們難道不知道吃頭孢類藥物,是不能喝酒的嗎?”
“啊!”
女學生掩口,“我,我好像知道,但也沒有這麼嚴重吧?”
“嚴重,自然嚴重,最嚴重的情況……足以致死。”
秦萌生看著牧川:“這一點,牧同學你也知道的吧?”
牧川:“是。”
老闆娘和女學生警惕地看著他,更往秦萌生身邊湊了湊。
冬苗看著這一幕,用力握了一下牧川的手掌,彷彿這樣就能給予他支援。
牧川的大拇指溫柔地按住她的手背,輕輕揉搓。
冬苗抬頭看了他一眼。
牧川冷淡說:“服用頭孢類藥物,再飲用酒,會産生雙硫侖樣反應,一般會産生面色潮紅,頭痛,胸悶等症狀,嚴重了,便會呼吸困難,産生過敏性休克。”
秦萌生盯著兩人的互動,暗地裡冷笑一聲,繼續說:“對啊,看來你很清楚。”
“但是,我們判斷他是被謀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胸腔被刺透了,是什麼兇器造成的呢?”
牧川盯著秦萌生:“你究竟要說什麼?”
秦萌生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臉頰旁輕輕劃下,“我想說,是有人故意誘導吃了頭孢的他喝酒,在他因為雙硫侖樣反應神志不清的時候,用兇器刺死了他。”
“那麼是誰誘導他呢?”
老闆娘立刻說:“不,不是我,我根本沒有給他酒,他連飯都不要,我也沒機會給他這些啊!”
秦萌生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撫說:“我當然沒有說您,那除了您之外,還有誰接觸過死者呢?”
老闆娘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著牧川的目光驚疑不定。
秦萌生柔聲說:“您別怕,說實話,我在這裡,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老闆娘還是帶著女學生後退幾步。
等到她退到自以為的安全距離,才指著牧川說:“他,我看到了,他跟那個客人交、交談過!”
“什麼!”女學生露出驚恐的神情,“你,你是殺人兇手!”
充斥著慘白燈光的走廊,分成了三派。
秦萌生站在了中央,一邊是牧川和冬苗,一邊是女學生和老闆娘。
正在氣氛越來越膠著的時候,冬苗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牧川面前。
牧川突然一震,專注地凝視著她。
冬苗大笑,“可笑,你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萌生眯起眼睛。
女學生:“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場眾人誰都有可能是兇手,唯獨他,不可能!”
牧川像是被一道溫暖的雷光劈中,劈得他心神失守,只想隨著這道光消亡。
姐姐,你這樣,讓我怎麼可能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