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哭了嗎?
牧川抿緊唇。
一切都不過是夢而已,只不過,她走了,便將他的美夢也一同帶走了。
其實,她當時只是穿了一件寬大的病服,整個人也消瘦的過分,是夢將一切都美化了。
牧川垂眸望著她,快速運轉的大腦一瞬間陷入停滯。
她的睫毛在晨光中顫了顫,她睜開了眼。
冬苗看著棚頂,慢悠悠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嗯——”她坐起身,一頭青絲從她肩膀滑落,像是流瀉的瀑布。
她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卻看到牧川。
她眼睛一彎,笑眯眯說:“早!”
牧川回應:“早。”
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
她放下了手臂,轉過頭看著窗戶,過了片刻,突然回過頭,“哎?你怎麼在這裡?”
牧川冷淡說:“姐姐昨晚讓我留下來的。”
冬苗抽出枕頭,輕輕砸了他一下,“喂,我是生病,又不是傻了,有沒有說過這話我會不知道?”
他抱住她打過來的枕頭,用力捏了捏,“哦。”
“別避重就輕。”
“姐姐一點都不輕。”
冬苗瞪圓了眼睛,體重對於女人來說可是禁忌話題,她兇狠地磨了磨牙,“你說什麼?”
牧川繼續說:“姐姐很重。”
“我看弟弟你是想要用腳走回……”
“姐姐在我心裡的分量很重,重的快讓我喘不上來氣了。”
冬苗狠狠地將第二顆枕頭擲到他的臉上,惱羞成怒說:“閉嘴!”
大清早就被硬塞了一句情話,太甜了!
兩人收拾好後就下了樓,旁邊那對折騰到天亮的男女還沒有醒。
冬苗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隨意望了一眼牆壁上貼著的鏡子,只看到自己黑色襯衫的胸前顯現出一大塊白色痕跡,就像是某種不可言說運動後留下來的一樣。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黑了下來。
她可總算是搞明白了,為什麼一路上大家都對她的胸口行注目禮,合著她一直帶著這種痕跡招搖過市是不是?
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她突然想到在車子裡他喂她喝奶的時候……呸,這什麼見鬼的描述。
冬苗遷怒牧川:“弟弟,你怎麼不提醒我一聲,就看著我丟臉!”
牧川眨了眨眼睛,遲疑問:“什麼?”
冬苗指著自己胸前的痕跡。
牧川的視線一觸及他的胸口,立刻漲紅了,“什、什麼……讓我幫你做做什麼嗎?”
還沒等她說話。
他立刻立正站好,一臉嚴肅點頭,“我明白了,雖然我沒有經驗,但我會努力做好的。”
“你又自顧自地腦補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