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深從袖裡掏出了一卷明黃色的東西,回道:“父皇手諭在手,任你如何不願,你也不能以下犯上,所以,別說這麼多有的無的了。”
“能給我看看嗎?”
寧深自信一笑,他邊遞給寧一闌,邊說:“有些人,不親眼看到什麼,是不會接受現實的。”
接過手卷,一目十行的將它看完,寧一闌掌間凝氣,一道銀白色的火焰將這吞噬,不過一眨眼,那捲手卷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以為,我會害怕一張手諭?”他笑道。
聞言,寧深頓時臉色大變,在他的認知中,無論任何時候,都得聽從寧和悅的話,更要以他為尊,但是從剛才寧一闌的話裡,他聽出了一絲他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而且從他的表現裡,他感受到了——
寧一闌有造反之意。
“你想——”
“噓,說出口的話就收不回來了。”寧一闌打斷他說道。
“這裡是我的地方,不管是誰來到,都得聽我的話。”扭頭看了眼應諾,他說:“應諾,我改變主意了,垃圾這東西,還是可以留一下的,沒有它的襯託,是看不出來別的東西的美好。”
還不待應諾想個明白,他就對著寧深說道:“你不就是想留在這裡嗎?那就留吧。”
寧深狐疑的看著他,他可不信寧一闌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望著寧一闈往眾士兵的正前方走去,他亦欲前走去,可是下一睜,就被應諾擱住了。
只見另一邊的寧一闌,用上數分真氣,使得自己的聲音足以傳遍在場所有的人的耳裡。
他說:“這位是大殿下,相信大家都對他的名字十分耳熟,受父皇的託任,大殿下他將會留在這裡,我想,一個人要學好一件東西,一定得從最基本開始做起,大殿下為人虛心,自然是十分同意的,剛才經我們協商,最終決定讓他從步兵開始當起,煩請各位兄弟要好好照顧他。”
眾多道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寧深,須臾,他們說:“將軍,明白,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大殿下的。”
寧一闌轉過身來,看著寧深,眸裡盡是讓他自求多福的意思。
在軍裡毫無人脈的他,會得到怎樣的關照,自然是不用多說了吧。
不就想留下嗎?就隨你的願吧。
處理完此事的寧一闌,沒理寧深的後續反應,他歸心似箭的往顧意那裡走去。
這些破事還真是麻煩。
他現在有點理解以前那些因美人誤國的人了。
把那礙眼的門簾揚哄,望著空空如也的床,整個人的心頓時一沈。
顧意呢?
不會跑了吧?
讓他捉到後,肯定得好好教訓她一下,不然她一天到晚到處亂跑,他那顆心整天都得懸著。
“寧一闌,我在這裡。”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眉頭微微一皺,低頭一看,這不是他以前那件會說話會跳舞的褻衣嗎?
怎麼又出現的?
等等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顧意都變回人形了,為什麼這件褻衣會再出現呢?
“別看了寧一闌,就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又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