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約莫半個時辰後,程曦扶著羅晶來到了正殿。
林胥年面容有些憔悴,本想先關切幾句,再提正事,誰知還未來得及開口,羅晶便一臉愧疚地跪在了地上。
“臣妾自知有錯,甘願受罰。”
林胥年還以為她會為自己辯解幾句,沒想她竟主動承認了。
他沉了沉氣,既不讓語氣太過威厲,又不會過於溫和地問道:“真是因那貓,刺傷了太子?”
羅晶點了點頭,將程曦教她的那番話,幾乎是一字不差地道了出來,還是如之前叫小寧子傳的那般,侍衛不敢拔劍去刺貓,怕傷了太子,羅晶心急之下,只好自己拔劍去刺,由於那刀太過沉重,她雙手才能微微提起,所以才誤傷了太子。
說到這兒時,羅晶眼中含淚,詢問了太子的傷勢,得知並未傷及要害,只需修養便可恢複時,羅晶長長出了口氣,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嘴裡喃喃:“還好,還好……”
林胥年眉頭緊蹙,羅晶所述與那宦官完全不同,不過在場人數眾多,還有那數十位宮人在場,叫來便知真假,只是此事若是羅晶說了假話,刺殺太子的帽子一旦扣實,那便是大罪,就是林胥年有心想保她,也難逃朝堂之上重臣的追責。
林胥年正在發愁之際,林楓志居然頂著劍傷來到了門外求見,一進殿行了虛禮後,連忙給他賜座。
林胥年不由埋怨起來:“太醫說需要休養,為何還專程跑來,那傷口可還好?”
林楓志輕咳了兩聲,顯得有些虛弱:“兒臣無妨,一路坐著步輦,傷口未列開,讓父皇惦念了。”
說完,他又望了望還在殿下跪著的羅晶,接著道:“今日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母後,是兒臣魯莽了,不該傷了母後的貓……”
原來他頂著劍傷跑來靜心殿,虛情假意地為皇後求情,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還是不放心林胥年,想要親自將罪名落實。
林胥年頗有些不悅,羅晶則惴惴不安地垂下頭,斜眼去望程曦,畢竟林楓志說的才是實情。
程曦見狀,趕緊跪在了羅晶身旁,沖林胥年叩首後,又轉對林楓志道:“太子殿下,皇後娘娘當是心急,那劍又拿不穩,這才誤傷了您,娘娘可從未怪罪過殿下。”
“誤傷?”林楓志眸子一沉,又是這個能言善辯的宮女,只不過這次,就是她再詭辯,也改變不了事實,林楓志冷著聲道:“本宮記得當時你並不在場。”
“奴婢在場。”白芝聞言也跪了下來,順勢往自己臉上抽了幾個重重的巴掌,邊抽還邊道:“奴婢有錯,都怪奴婢。”
在場人皆是一怔,連程曦也不理解白芝此時的行為。
“你有何過?”林胥年不解道。
白芝停下了手,臉頰處赫然紅腫一片,言辭懇切道:“黑妞從未傷及過娘娘,今日與娘娘只是尋常的玩鬧,但因奴婢疏忽,沒有及時與太子殿下說清,讓殿下誤以為是黑妞要傷娘娘,才會急忙從娘娘懷中將黑妞拽走,都怪奴婢!”
白芝果然聰慧,關鍵時候可以得很是巧妙,乍一聽,讓人覺得是林楓志自作多情,強行將那貓奪走了一般。
林楓志眼中的陰冷一劃而過,他唇角微微勾起,語氣緩慢,聲音卻沉:“原來是兒臣誤會了,只怪兒臣當時太心急母後安危。”
林楓志心裡冷笑,即便那貓是他奪過去的,可皇後刺傷他,確為事實,怎麼詭辯也無用。
所以程曦便把重點放在了誤傷,還是蓄意這邊。
白芝又在殿上按照方才羅晶敘述的那般,將事情講了一遍,這次林楓志聽了開始坐不住了,連林胥年也看出他臉色變了。
林楓志恨不能堵住白芝的嘴,但由於林胥年在,他只好強忍著,待白芝徹底說完,他側臉從身旁立著的太監遞了個顏色,那太監便是之前來靜心殿通傳的宦官。
那太監沖白芝翹著食指,揚聲道:“誒?雜家當時也在場,明明是那貓死了之後,皇後娘娘才持劍刺的殿下,怎到你口中,就顛倒過來了?”
白芝卻搖頭道:“不對,奴婢看得很清楚,是娘娘去刺貓的時候,誤傷了殿下,隨後貓才被殿下扔在地上摔死了。”
反正那貓已被冥智帶走,地上的血印也被小寧子沖洗幹淨了,程曦才敢這般編謊。
“你、你、你胡謅什麼,那貓明明是先被殿下刺死的!”太監那食指氣地發抖,隨後他也上前跪在了殿下道:“陛下,在場還有數十位宮人,不信您可以將他們都找來。”
林胥年蹙著眉,審視的目光在林楓志與羅晶面上來回流動。
林楓志胳膊抵在梨花椅旁的四方紅木桌上,用手拖住了額頭,一副無奈傷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