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下子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掌。
他垂下眉眼,捧住她的手慢慢哈氣。
“也沒什麼,當初從部隊轉業的時候,我可以進這裡,也可以選個別的部門,但是,我都放棄了,我想我不能總讓國家養著吧?我這麼年輕,總能自己做些什麼。”
他挑眉一笑,疏朗眉宇下的雙眸是黑夜中的寒星,堅定而明亮。
“顏穠!”
顏穠將視線移了過去,警察敲了敲門:“該你錄口供了。”
白一茅握緊她的手:“我陪你?”
顏穠笑了:“沒事,只是錄口供而已。”
白一茅蹙眉,憂心忡忡地盯著她離開的身影。
“抱歉,在我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隨便開口的。”
白一茅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周寒山端坐在椅子上,一臉溫和靦腆,眼神卻是冷沉的。
“姐,你快來啊,我被關進局子了……不不不,我沒吸~毒,姐,我也沒撞人,天啊,你先聽我說好不好,我沒嫖~娼!反正具體情況你來就知道了,是劇組的問題。”
喬文結束通話電話,長籲了一口氣,隨手將手機“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過了一會兒,周寒山的律師,喬文的經紀人姐姐,以及顏穠的助理那個叫趙露的小姑娘都來了。
可是,顏穠仍舊沒有錄完口供。
白一茅猛地起身,朝她剛剛進去的房間走去。
在門口,他聽到警察問顏穠:“為什麼殺害死者阮欽的彈簧~刀和殺害死者邵嘉的水果刀上都有你的指紋?”
他猛地剎住了腳步。
一瞬間,不理智的情感就像是滔天的洪水一樣席捲了他的頭腦。
白一茅正想不管不顧地沖進去時,顏穠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
“警察先生,這是巧合。”
她輕輕嘆息,聲音微沙,帶著疲憊與倦怠,又有一種特有的慵懶:“邵嘉想要猥~褻我,我拼死反抗,激動之下拿起了水果刀,這就是為什麼上面會有我的指紋。”
“那把彈簧~刀呢?”警察的聲音溫和了些。
顏穠軟著聲音說:“我曾經把玩過片場的一把道具彈簧~刀,但我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彈簧~刀上也會有我的指紋。”
“我記得阮欽曾經把玩了一會兒,我也把玩了一會兒……警察先生,那把真的彈簧~刀上只有我一個人的指紋嗎?”
白一茅正仔細聽著顏穠格外冷靜的回答,肩膀上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白一茅:我家阿穠沒有我的時候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