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被死一樣的寂靜填滿。
所有人一齊望向白一茅。
白一茅捏緊手掌,臉色陰沉,明眼人都能看到他在發怒。
顏穠捂著臉:“對不起,可是我……”
橘紅色的燈火下,淚水滑過她的臉頰,在她的下頜處聚集,又沉甸甸地滴落下來,滲進衣衫中。
顏穠捂著臉轉身離開。
周寒山起身,朝白一茅點頭:“我先去看看,畢竟我跟顏穠、梁行淵都是朋友。”
說罷,他就匆匆追了上去。
邵嘉保持著半起身的動作,似乎也想追上去看看,但最終沒動。
“白哥,等顏姐情緒穩定些,你再分析眼下的情況吧。”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白一茅側身而立,神情隱隱焦躁,他摸了一根煙塞進嘴裡。
邵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喬文則是繞著白一茅走了一個大弧度也跑了出去。
空蕩蕩的客廳此時只剩下白一茅和季深深兩人。
他抱著胳膊,看向門口,嘴角慢慢勾起胸有成竹的微笑。
他重新檢查了一下季深深的傷勢和生命體徵,發現他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後,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慢慢等著。
過了一會兒,周寒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將顏穠哄好了。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沒事的。”顏穠看著圍攏在身邊的人,破涕而笑。
“顏、顏姐,那白一茅真是兇惡,顏姐還是早點與他劃清界限為好。”喬文忍不住嘀咕。
顏穠摸了摸眼角:“我知道,謝謝你……我去樓上洗個臉,換個衣服,你們呢?”
邵嘉舉手:“我,正好也要上樓。”
喬文:“正好都上去吧,我在雨裡趟過這麼一圈該梳洗梳洗,周導也該換件衣服了。”
周寒山點頭。
“幹脆也叫白哥上去吧,白哥風裡來雨裡去,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邵嘉提議。
眾人便一齊上樓,洗澡的洗澡,洗臉的洗臉,換衣服的換衣服。
一樓空無一人,黑暗支配著這裡,頭頂的水晶吊燈烏壓壓的像是一頭埋伏在暗處的野獸。
樓梯“吱呦”一聲,一個黑影輕手輕腳地走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真的快要結局了,馬上就要設計圈套逮住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