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白一茅靠在顏穠的沙發上,低聲道:“那好,咱們就來捋一捋線索吧。”
“首先,死者都是按照劇本順序死亡的,對吧?”
周寒山點頭:“確實是這樣。”
白一茅的視線依次劃過喬文和邵嘉,兩人與他黝黑鋒利的眼眸一對視,立刻忙不疊地點頭。
白一茅翹起嘴角:“兇手除了死去的那三個人,肯定就在我們之中。”
“可……”喬文還想要說什麼,沒出口就被白一茅打斷了。
“我今天下懸崖了,周圍沒有藏人的地方,這個公館也沒有什麼夾層暗室,這裡從始至終就只有我們幾個人。”
喬文張了張嘴,就像是幹渴欲死的魚。
邵嘉抬頭,小心詢問:“那梁哥……的屍體真的在那懸崖礁石裡?”
白一茅:“你沒看到碎屍,還沒有看到碎肉嗎?”
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光:“我還給你們帶了點回來。”
“什麼!”喬文蹭的一下跳了起來,一直退到最遠處。
白一茅的手揣進兜裡,似乎要往外掏什麼。
邵嘉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當時都沒看見,他是怎麼把那些東西放到口袋裡的?
周寒山換了一個坐姿:“什麼東西?”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白一茅輕笑一聲,掏出一個塑膠透明袋子,裡面正裝著一隻沾著血的殘破耳朵。
喬文“啊”的一聲捂住了眼睛,尖聲道:“拿走!快拿走!”
邵嘉嚥了一口口水。
周寒山倒是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確實是人體器官,不是片場道具什麼的。”
“你撿這個做什麼!”喬文崩潰地大吼。
白一茅聳肩:“當然是要證明梁行淵真的死了,所以,不是誰詐死,也沒有人偷偷藏起來,兇手就在你我之間。”
這麼一說就更加嚇人了。
客廳裡的空氣也彷彿更冷了些。
“梁行淵屍體大部分都卡在礁石裡,也弄不出來,還是等警察來了再說。”
白一茅又將自己同顏穠捏造的尾戒故事說了一遍。
顏穠支著臉,傷感道:“其實行淵跟《孤島》中的陳喃還是不一樣的,至少、至少……”她手掌不住顫抖,一把捂住了臉。
“顏、顏姐?”邵嘉小心地開口。
顏穠悶聲說:“不一樣的,至少,艾情只是利用陳喃,而我是真正愛過他。”